画中的人,或背向而行,或凭栏而立,女子丰姿绰约,男子翩翩如仙。
只是……沈灵雨仔细看了看,感觉画中的人,都不怎么开心。
那凭栏的,像是在焦急等待着什么,那背向的,像是用手掩住了自己哭泣的面庞。田地边的老爷子,不像是坐在地头儿休息,而像是没了生活的希望,颓唐地蜷在那里。
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
沈灵雨扭头去看许砚,见他也在认真观瞧,便没开口问。
转回头,依旧是细细端详这幅壁画,蓦地,沈灵雨后脊背一紧,头皮发麻!
“快后退!”
喝出这一句,许砚和景慕青连忙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二人顺带把看入了迷的大喜子一起拖了过来。
迎上许砚和景慕青的视线,沈灵雨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这幅壁画,是活的。”
许砚教过她,视线挪开依旧压制敌人的办法,就是把敌人被压制那一瞬间的样子尽量记在脑海里,然后继续对自己记住的那幅画面释放烛瞳力量。
学会之后,沈灵雨就总找机会自己练习记忆,试图同时压制更多的敌人。
这种记忆法,一般来说,八岁之前的幼童练习的效果比较好。没想到,她已经快十八岁了,练出来的效果也不差。
也就是因为这个记忆法,她刚才挪开视线又看回去时,发现画面上有人的姿态变了。
“你们看那个田边的老爷子,一开始他的左臂是搭在膝盖上的,现在垂在了地上。还有阁楼窗边吹笛子的男人,本来他的右手食指翘起来其他指头全部落下,现在已经乱了。”
沈灵雨说得很详细,让想开口反驳的大喜子哑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