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我突然变美了?」淮筠笑着。
闻櫟看着她,直到她离开时的背影,都一直被他紧紧盯着……
此次试婚出的意外勾起知情者记忆中那桩惨事的回忆,朝堂上充满了对违反礼教公开试婚的公主和駙马指责的声浪,多年下来闻櫟累积的暗恋者发出的不满也有凝聚之势,逐渐转变成质疑试婚司存在的声音。
淮筠的变化也在数月后令试婚男宾之间出现越来越多爱慕者反对试婚的声浪,直接带动了废除试婚司的议论正式提到朝堂之上辩驳。
试婚司里,两人还是过着雷打不动的日子,不受外界蜂拥而上的争执影响,今天的淮筠也在闻櫟身旁充当空气,夜晚他若不曾留她便返回雅韵阁内歇息,然而他从来不曾在意,她自然也一直没在清欢阁里过夜,两人唯一亲密的时候就是假日第一天早上在浴池里的欢好。
接待男宾后的淮筠身上残留的痕跡比以往来得多且还要明显,闻櫟本以为只是偶然一回,却注意到数月以来,她身上的痕跡总是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终于有一日闻櫟按着她白皙的腰侧上一处过份的咬痕,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最近……似乎总是遇到粗鲁之人?」
淮筠歪着头回想,半晌对他摇了摇头:「我不晓得,没记得有格外粗鲁的人。」然而腰上的齿痕却还在渗血,恍若未觉。
一个人身上放弃本能防备是很容易在亲密的时候被另一方察觉,不是清楚意识到,只是互动间的张弛会失了该有的度而已。
闻櫟身上没有,但是每一场由他主导的情事都掌握在他自身手里,反之便会失控,遭遇到不该发生的过份待遇,这样的情况几个月前在他身上发生过,此后也在她身上悄然发生,无人有所察觉。
闻櫟没法说明哪里怪异,如鯁在喉似的令他抿直了微弯的嘴角,他帮她上药,可下一次她身上总是又添新痕,更甚者偶尔还会看见旧痕又被叠上新的伤口。
又一次休假早晨,浴池里他没有拉住她求欢,倚靠在浴池边皱眉看她搓洗身体,神情大方悠哉,半点不见羞涩,身上的那些或轻或重的痕跡好似不是在她身上,不见她疼,也看不出她在擦过伤口时有一丝半点下意识减轻力道的样子。
她眼里还是温柔的,却没多少热度,闻櫟没能及时明白,直到最后他都没能伸手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