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啊。”孟晚刚说出口,就明白了什么,含着笑问他,“你想干嘛?”
陆湛熄了火,支起身从后座拿了纸袋,“你说我能干嘛?”将纸袋递给了孟晚。
蔚蓝的纸袋,没看见logo,都能知道这是什么牌子。能以品牌名去定义一种颜色,算是这个牌子的独特之处了。
孟晚拆开盒子,是一个白金镶钻的手镯。
她前段时间丢了个手镯,她跟陆湛抱怨了句。她语气中带着懊丧。
在手镯彻底丢失前,已从她手腕滑落过两次,倒不是丢失了个手镯心疼钱。而是在事情发生前命运已给了她征兆,而她却忽略了。
陆湛说你可真能乱想的,不就是个手镯吗?
想不到他还记得,孟晚当即就带上了手镯,“我很喜欢,谢谢。”
孟晚的手细长,手镯上的细钻在车内灯光下闪烁着光亮,他给她买项链、手链、手表......却不能给她买一枚戒指。
现在未婚单身女性给自己买戒指戴很正常,但到了孟晚这,她是个爱打扮爱买首饰人,但却独独没有为自己买过一枚戒指。
孟晚下了车,看着陆湛开了后备箱,给她提了两个椰子下来。
孟晚笑了,她走过去帮他拎,“我开玩笑的,你难道还真托运了俩椰子回来呀?”
她从他手里拿过袋子,转身时余光扫到后备箱内,看到一只粉色行李箱,椰子比她想象地重,她脚着高跟鞋,心神不稳间,一下子崴了脚,摔倒在地上。
陆湛赶忙关了后备箱来扶她起来,“你怎么走个路都能摔,下次别穿跟这么高的鞋了。”
她左手拎椰子,摔倒时自然下意识反应是右手撑地,还没全恢复的右手掌撑到了地上,她咬唇“嘶”了声。
陆湛将她揽在怀里时,才发现她右手包着纱布,“你手怎么了?”
刚刚在车上竟然没发现,他抓着她的右手,又检查了她的胳膊。
孟晚甩开了他的手,“上楼吧。”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着,在沉闷的地下车库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心中一同脚步那样慌乱。
孟晚进了家就拿了睡衣进了浴室洗澡,水从花洒中喷洒出来,将她的头发沾湿,她极没耐心地将纱布一把扯下,恍惚间将手放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过手掌,将快闭合的伤口重新撕扯开、泡发开。
生理上很痛,戳着已逐渐麻木的神经一并带着抽搐。痛苦是种情绪,情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自我的存在,那她在自我折磨着寻找什么呢?她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陆湛打开卫生间的门,想着她怎么洗了这么久,就看见她在镜子前将药膏涂在手上后开始包裹纱布。
陆湛走上前,剪了胶布,帮她缠上,“发生了什么?”
“前两天我不小心摔了手压到了玻璃。”她低着头看着他正在细心地帮她将胶布粘在纱布上。
陆湛心一紧,“是不是很疼?”
“不疼。”
从这次受伤中,她意外得到的,会比失去的多得多。
孟晚看他紧张的神情,爱她是真,关心她也是真,“你先去洗澡吧,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陆湛笑了,路途奔波,回家是该先洗个澡,“你的洁癖好怪,刚刚跟我亲的怎么不嫌弃我?”
孟晚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推着他去洗澡,“但我现在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