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候果真是如此想的吗?”孔伷不敢相信的再次对李琛问道。
“当然!”李琛又一次点头确认。
这一下孔伷忽然间看着李琛,觉得李琛怎么变得没以前那么面目可憎了,不过李琛也明确表示了他和孔伷之间是有过节的,这一点孔伷也明白,李琛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支持他留任豫州刺史,这就更加让他觉得有点感动了。
接下来李琛和孔伷聊了一阵,忽然间话锋一转,提出来和孔伷单独就此事商议,孔伷也不傻,立即看出来,李琛也不会白白支持他留任豫州刺史,这后面肯定是要让他付出代价的,现在是私下里要跟他谈条件了。
于是孔伷想了一下之后,挥手让他的手下退出大帐,这会儿他也顾不上惧怕李琛了,把心一横,反正如果李琛不支持他的话,他这个豫州刺史也是做不成了,而且回忆一下李琛的所作所为,李琛并不是像孙坚那样滥杀无辜之人,没理由杀了他,这对李琛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反倒是还可能会影响到李琛的声誉。
于是他这才把心一横,让手下都先退出大帐,而李琛为了表示诚意,也对赵云他们四人点了点头,赵云看帐中已经没有孔伷的手下了,于是这才躬身应命,带上其余三人大步走出了大帐。
等帐中所有人都退出大帐之后,只剩下了孔伷和自己,李琛于是对孔伷说道:“孔君,你我之间,以前并不相识,故此也并无过节可言,但是你可想过,为何你一见到我就对我有恶感和偏见呢?”
孔伷听罢之后,心思迅速的转了几圈,于是就明白了李琛指的什么了,有心想要否认,但是再一想,现在否认又有何用?李琛又不是傻子,既然直接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李琛自然已经有了答案,再否认也没有用了。
于是孔伷叹息了一声道:“恐怕是因为我误信了文征文远志的谗言所致!当初我前来豫州赴任,先途经的颍川,这文远志确实向我进了不少你的谗言!说你目中无人,狂傲自大,而且性情暴戾,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在率军途经阳翟入京之时,在颍川纵兵为祸,还滥杀无辜,甚至还擅杀轘辕关关都尉唐恩等等!
现在看来,他所言多有不实之处,贵部军纪森严,到了此地之后,从无扰民之举,而且我听闻当地百姓,对你也称颂不已,说你为他们除去了一大祸患!这文远志,确实有妄语之处!
还有在谯县的时候,我本以为你乃是暴戾的性情,定不会善待治下的百姓,但是后来才知道,你对待治下的百姓,却相当宽厚,如此看来,这都是文远志的谗言!”
李琛看着孔伷,也不怀疑孔伷这是为了迎合他说的违心之言,于是点头道:“孔君知道最好!我和这文征,其实也并无过节,只是当初我奉何公之命,前往京师途中,在本地诛灭了张让家乡的张家,文征怕我牵连了他,企图阻拦我诛除阉党,故此我们才起了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