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陈群这样的儒士来说,按照正常情况下,即便是他们看到别人的好东西,也绝不可能出言索要,这种做法在士人眼里,是一种十分失礼的行为,但是陈群今日还是开了口,可见陈群确实对李琛手中的这把折扇是喜欢极了,连礼数都顾不上了。
李琛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折扇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长文兄喜欢的话,我这里还备的有一些,给大家每人赠一把解暑之用无妨,只是这个扇子上面的字画,实在是太过拙劣了一些,陈君拿去,如果让他人看到,实在是……”
“君候太客气了!我未曾想到,君候居然还写的如此一手好字,如果不是君候说这乃是出自你之手的话,我几乎以为此字是出自钟元常之手呢!
再说这幅画,苍劲有力,富有层次,精细娟秀,实乃是一副精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画作,没想到仅仅只是用墨,便能绘出如此精美的画作!
可是君候却拿来如此之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珍呀!故此还请君候将此扇赐给我吧!我也好将此扇还有这扇上的字画带回去,呈给家严和祖父一观!”陈群抓住这把折扇,说什么都不肯撒手,要说陈群可是个谦谦君子,像这样强夺他人之物的事情,估摸着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干。
也难怪陈群抓着不撒手,这会儿戏志才和荀攸也都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大有你陈群只要敢放下,就别想再拿到手了。
所以陈群看这俩人跟狼一样盯着这把折扇,说什么都抓在手里不肯撒手了,而他刚才所提及的钟元常,其实就是钟繇。
李琛听陈群如此说,于是苦笑着摇头到:“这只是我平时闲来无事,随手涂涂画画解闷之作罢了!如何当得起陈君如此抬爱?
再说那钟元常乃是何人,我岂能与其相提并论?如果陈君真的喜欢的话,便拿去好了!改日代我到了沛国赴任,安定下来之后,我一定另外精心为陈君绘制一张新的画作!只要陈君不觉得丑陋就行!”
陈群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抓着折扇躬身道谢,而旁边戏志才和荀攸都顿时露出一副泄气的样子。
戏志才立即起身对李琛施礼说道:“君候,不知君候可否也赠我一把这个折扇?”
李琛笑道:“当然可以!我还有几把,一会儿送你一把便是!”
但是荀攸却问道:“君候可否教我如何作画吗?”
“我?教你作画?公达你是在说笑,我李琛何德何能,敢教你这样的大才?”李琛顿时笑了起来,摆手说道。
荀攸却正色说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君候这画作,我不能及,君候教我又有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