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琛麾下的这支新组建不久的州兵,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他期初以为李琛的这支州兵组建不久,以为即便是强也强不到哪儿去,可是当接近之后,观看了一番才发现,李琛的这支州兵,比起他以前所率的那赵国郡兵,要更加威武许多,军中将士,皆为精壮之士。
这些州兵们,一个个身高体阔,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壮汉,和他麾下的这些兵卒们一比,他手下的这些所谓的青壮,绝大部分都只能算是小鸡崽子了。
而且这些州兵,列队于前,整个队列整齐的如同刀砍斧凿一般的工整,立于寒风之中,岿然不动,如同一座座石雕一般,大概是因为他们刚刚长途行军至此,不少人身上还冒着热气,一个个更是看上去如同神兵下凡一般威猛。
张牛角心里面突突了几下之后,顿时就有点犯合计了起来,他想不通为何李琛带的兵,都如此精悍,就连刚刚组建的这支州兵,才没几个月的工夫,就被李琛操练成了这么一支精兵,虽然双方尚未交手,但是单单是从这些州兵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质,就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杀气。
其实这些州兵之中,那些新卒当真不紧张吗?那是胡说八道,只要是人,第一次上阵,就直面如此数量众多的敌军,心里一点都不犯怵,除非他们天生就是疯子,否则的话只要是人,就铁定会感到紧张。
不少新兵这会儿已经是肌肉僵硬了起来,但是两个月下来高强度的训练,还有严苛的军纪,已经让他们形成了服从军令的习惯,所以虽然直面着数倍于他们的贼军,这些州兵也不敢在队列之中有些许的乱动,这也就给敌人造成了一种,他们这些州兵稳如泰山一般的形象。
而他们队列之中的那些什长、伍长们,一个个都小声的给身边的这些新卒打气,让他们用不着紧张,打仗这种事情,其实运气成分很大,只要按照他们平时所学,依令而行,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天保佑了。
老兵们告诫新兵,到了两军阵前,怕是没有一点用的,反倒是越怕越死的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他们临阵裹足不前亦或是临阵脱逃的话,那么绝对就会成为第一个死的家伙。
即便是不死于敌军之手,也会被后面督战之士给当场斩杀,所以怕也没用,唯有依令行事,闻鼓而进,杀光眼前所有的敌人,直至将敌军击溃,否则的话,所有人可能都要死,想活就不能怕,就不能把后背亮给敌人,除了拼命之外,别无他选。
这些观念平时被老兵反反复复如同念经一般的灌输给这些新卒,以至于新卒一个个早就听的耳朵都要起老茧了,也就都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不能临阵脱逃,不能崩溃,那样的话就死定了,奋勇向前还有活的可能,但是只要转身,就必死无疑。
所以李琛麾下当兵的都记住了这个道理,那就是上阵之时,只能面朝敌军,永远不把后背亮给敌人,这也是李琛自从开始带兵打仗一来,他屡战屡胜的关键,他军中几乎绝少出现过有人临阵脱逃的情况,很多战死的将士,即便是死,都是朝前倒下的。
当各营诸将回到他们营中,喝令手下打起精神,不许给冀州军这三个字丢人的时候,李琛麾下的这些兵卒们,也都努力的深呼吸,鼓起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