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的兵符在姓贺的手中,明府已经跟姓贺的因为调兵之事不欢而散,并非明府不肯派兵,是姓贺的不肯派兵!”朱彪摇头道。
“那么现在又该如何?”众人于是立即问道。
朱彪想了想之后,把牙一咬说道:“他不给兵符难不成我等就不管中丘了吗?姜远,你先带五百人马前往中丘县,我等这就去找姓贺的请辞!既然他不救中丘,那么我等不做就是了!他想要这郡兵,给他就是!看看他能不能管得住这些兵!”
众人一听,也都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姜远立即点了三百骑兵,两百甲兵,持兵符出了兵营,火速赶往了中丘县。
而朱彪则带上其余众将,来到了中尉府,求见姓贺的中尉。
姓贺的听闻朱彪等将前来求见,便知道他们是来请求出兵中丘,便让人告诉朱彪,说他今日身体有恙,无法视事,让朱彪他们改日再来。
朱彪带着众将在中尉府等了一阵,听闻贺中尉不肯见他们,以此来拖延时间,于是当即勃然大怒,从身上摘下印绶,直接丢在了中尉府的堂上,告诉贺中尉的手下,让他们转告姓贺的,现如今他们不干了,让姓贺的另请高明。
说完之后,众将都立即取出他们的印绶,丢到了地上,然后转身便大步走出了中尉府。
贺中尉的手下顿时就傻了眼了,连忙飞奔到后面禀告姓贺的,姓贺的一听,也直接就蹦了起来,他没想到朱彪他们这些部将,居然如此刚烈,说不干就不干了。
虽然他有心想要刁难,通过这件事让朱彪他们明白,以后得听他的吩咐,但是这姓贺的却也并不傻,他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现如今西山贼大举出山行掠,正值用人之际,而他根本就没上过战场,带来的那些手下们,更是没有一人有武略的,在本地虽然他也招了一些手下,但是这些人他也很清楚,并不堪大用,而朱彪以及郡兵之中的那些部将们,则都是这些年来见过大阵仗的,一个个都堪称是悍将。
前些日子朱彪提兵到邯郸跟武安交界一带备寇,武安贼人来犯邯郸,一仗便被朱彪几乎全部歼灭,算是让姓贺的知道了朱彪他们这帮兵将的厉害,所以内心之中,他是没敢轻视朱彪这帮兵将的,只是觉得这帮兵将不能为他所控制,他觉得不爽罢了。
所以这次他才想耍一耍他的威风,故意刁难一下朱彪这帮悍将,可是没成想却弄巧成拙,这帮悍将居然集体撂摊子,挂印而去。
要是只是他们这些军将走了的话,倒是还好说一点,可是姓贺的岂能不知道,这帮人手下的那些兵卒们,可也都是李琛的旧部,是这些悍将们一手带出来的,这些悍将们一走,他岂能管得住那些悍卒?到时候岂不要闹出大乱吗?
更何况连新招的那一千五百新卒,也皆都是李琛之前的旧部,汰撤下来在邯郸屯田的老卒,同样也都听朱彪这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