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是中平二年,去年原本是光和七年,但是太平道起事之后,刘宏改年号为中平,所以去年也是中平元年,也就是去年十月,张宝派麾下大将高升来犯中丘县,试图抓李琛的族人杀之泄愤。
正阳里被贼人所破,贼兵将正阳里未逃走之人全部屠杀一空,还一把火烧掉了正阳里。
黄巾贼退去之后,正阳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李振和李辩商议之后,还是决定重修正阳里,起码要在正阳里有个家才行。
不过他们也没有太张扬,重修的李家并不奢华,甚至有些简陋,这样能省下不少钱,而且李振兄弟二人,按照李琛的交代,暂时停止了酿酒,毕竟眼下冀州刚刚经历兵祸,严重缺乏粮食,市面上的粮食有价无市,高的吓人,且不说酿出的酒成本有多高,仅仅是在这个时候把粮食拿来酿酒,就能被人戳着脊梁骨给骂死。
所以做为中丘县首善之家的李家,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落这个骂名,于是便把明面上酿酒的生意给停了下来,但是暗中却还在继续酿酒,只是把酒用李琛的办法反复蒸馏,制成所谓的酒母也就是酒精储藏起来,不过用的原料就是一些次等的原料,甚至包括麸皮也被拿来酿酒用了,反正不是喝的,只要能酿出酒就行。
李琛回到中丘之后,将此次阉党故意刁难与他的事情禀告给了李振和李辩兄弟二人,李振和李辩听罢之后,同样也是既感到十分失望,同时也感到非常的愤慨,恨不得到京师把那夏恽阉狗给再阉一遍。
但是这也只能想想罢了,李振这次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老爹架势,说教李琛一顿,因为现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来训斥这个儿子了。
李琛这几年的表现,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不但成长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还成为了冀州最亮眼的一颗将星,他又有何可训斥李琛的呢?
而且这次李琛受到阉党的刁难,又怎能怪李琛呢?所以李振和李辩,都安慰了一番李琛,让李琛回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当不当官并不重要,好歹现在李琛也是个都乡侯,算是封了列侯之人,再不济也是有了侯爵的,即便是不做官,单单是有个这样关内侯的名头也算是可以了。
所以李振对李琛温言安抚了一番,让他不要多想,忙了这么长时间,在冀州境内南征百战这么久,趁机休息一下,将养一下身体也无妨。
李琛笑着对李振说道:“阿翁不必担心我,我既然决定了不受征辟,那么便自有我的主意,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大概也叫好事多磨吧!我总会有出人头地之时!”
李振和李辩看李琛如此豁达,并不被这件事所困扰,也就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