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振和李辩这才将他们这些年来,所作的商业上的布置,都给李琛说了一遍,李琛听罢之后,大为吃惊,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爹和叔父,居然如此具有商业眼光,他们李家的家底,远比他以前想象的要丰厚许多。
李家其实这些年来,不单单只是经营的有制酒、制酱和制盐的生意,造纸这件事,其实李家早就暗中在做,但是却并不是在中丘做,而是在南阳那边做这个买卖。
市面上眼下有一种南阳所产的纸张很有名,名叫南阳云纸,在市面上极受文人追捧,并且还是一种贡品,价格也非常之高,还一纸难求。
而这种南阳云纸,居然就是李家的产业,只是明面上并没有说是他们李家的,而是和南阳的一个有名的巨贾合作,李家生产,那个巨贾负责售卖,所得两家均分,每年获利颇丰。
另外还有豫州父城所产的一种名叫桃花酿的酒,在豫州也十分畅销,被许多名士以及豪门冠姓之家所追捧,这几年被奉为豫州第一名酒,价格甚至高过李家的春露白,可是没成想,这个桃花酿居然也是李家暗中在父城酿造的,同样也是假借的他人的名义制售的,而不是以李家的名义。
李琛真的被这两个老滑头给打败了,自己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爹还有看起来很实诚的叔父,居然这么有商业头脑,把他弄出来的东西,假借他人之名,早就花开枝散,生意扩大到了很远的地方。
难怪他这两年来花钱,老爹和叔父仿佛从来不心疼一般,每每都让他误以为老爹和叔父已经是倾家荡产的在帮他,原来老爹和叔父的家底厚实的很,只是瞒着他没说罢了。
李琛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在为人数钱的感觉,张着嘴却没话可说,只能暗自苦笑,自己以前还是太小看自己的老爹和这个叔父了。
既然这样,那么他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不过他还是告诉老爹和叔父,现如今冀州一带粮食极为短缺,既然酒坊被毁了,那么就暂停春露白的生产好了,这个时候还耗费大量的粮食去酿酒,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容易招人诟病,这对他李家声誉将会有损。
但是春露白可以暂停酿制,可是酿酒的事情不能停,可以继续生产,将其尽量制成净疮水,大量的储备起来。
此次他率军在外征战,净疮水也就是酒精,着实救了不少兵将的性命,这是目前为止,他能找到的最好的疗伤的药品,绝对不能停止生产,需要继续酿造储存起来,以供以后使用。
至于水磨坊,就看情况而定,能恢复最好,不能恢复也罢,但是酱菜要继续腌制,多种植一些可供腌制酱菜的蔬菜,腌制起来,以后也可以用上。
但是李琛告诫父亲和叔父,不要把钱用来买地,现在买的田地太多,一点用都没有,未来他可能会被朝廷征辟,到冀州之外任用,到时候他希望父亲和叔父跟他一起走,而中丘这边就没必要大量购入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