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思来想去,只能帮王安把这件事按下去,这也算是帮何霄和陈硕了一个忙,当官的都不想看到自己辖内出什么大事,要是真的把王安和姓赵的罪行挖出来的话,那么对陈硕和何霄脸上也无光,还会被人视作御下不严,落得一个坏的风评。
甚至于不但陈硕和何霄二人脸上无光,甚至还可能把前任县令和县尉也牵扯进来,受到追究。
时下当官的都很在乎名声,所以即便是王安和姓赵的该死,陈硕和何霄也不愿意把事情给爆出来,跟着背锅。
李琛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便只能放过王安,帮王安按下了这件事。
不过事情最终的解决,还是让他满意的,基本上可以说是皆大欢喜,除了那个被杀的老卒之外,被遣散的老卒各自都从王安哪儿拿到了一笔遣散费,起码不会回家之后,短时间因为断了他们的财路,导致他们迅速的转为赤贫冻饿而死。
而王安也被他给赶出了县兵,一同走的还包括了县兵之中,三个队率,这三个队率这些年来跟着王安和姓赵的,也没少干坏事,这次的事情,让他们看到继续留在县兵之中,恐怕是没前途了,而且搞不好一不小心,他们也会被牵连出来,所以三个队率也跟着请辞,退出了县兵。
这么一来,整个中丘县的县兵经过一番汰撤之后,基本上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了四十多个还算青壮的县卒,只剩下了一个队率,再无人能给李琛接管县兵造成任何阻碍了。
另外这件事李琛还保住了陈硕和何霄的面子,没让王安把事情闹大,自己还落得了王安奉上的一笔厚礼,除了那九个金饼之外,王安在请辞之后,又给李琛送上了十个金饼作为答谢。
这还不算,已经请辞回乡的那个姓赵的屯长,在城中也消息很灵通,很快就听闻了这件事,这家伙比起王安要会办事的多,乃是个老滑头了,一听说这件事,便马上行动了起来。
当天他便派人到县里求见李琛,稍作了一番寒暄,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没营养的话之后,他的这个门客便起身告辞。
李琛清晰的看到,他起身的时候,将一张绢“遗留”在了座位之上,李琛也不点破,送走他之后,捡起这张绢展开一看笑了起来。
这张绢乃是一个房契,乃是县城之中的一座宅院的房契,上面赫然已经改成了李振的名字,而没改成李琛,但是明摆着是把这个宅院送给了李琛。
李琛得空去这个宅子看了一眼,敲开门之后,院子里有一个赵家的家奴留在宅子里看着院子,得知李琛的身份之后,他将李琛让入院子之后,便出门扬长而去,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院门上的一个铜锁的钥匙留在了正屋堂中的桌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