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林七人见此心中猛的一跳,血族是高傲的,甚至是自负的,但如今七人却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他们甚至不知晓自家的脚已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虽说仅此一步却说明了七人此刻内心深处的恐惧。葛林的脸色很不好看,其此刻有要退走的冲动,但其没有。其是十大公爵的首脑,若是退走势必会受到极为严厉的责罚,即便王念在其昔日的功勋上饶过其的性命,其从此在血族中也会被族人取笑。无论如何,即便心中恐惧也不能退。其不退反进,只听其嘶吼一声,而后便朝着贤宇扑了过去,其速之快犹若雷电一般迅疾,只见其在大雨中留下一道残影,而后离贤宇便不足十丈。贤宇却根本就没停下脚步,这一刻其视葛林如无物一边,甚至连双脚踏步的长短都不曾有所改变,更甚至,其连正眼看葛林都没有。九丈,六丈,三丈。最终其穿透了葛林的身子,只听轰一声,葛林的身子就此化作了一团血雾,顷刻间在这天地间除名,真正的死去了。这一幕看的剩余七人发出一声怪叫,此刻他们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们的恐惧终于表达了出来,不再顾及血族的高傲,这一刻他们只想逃走。那早先与贤宇有过交手的两个血族公爵此刻算是彻底的吓破了胆胆,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去。可惜,贤宇不会给他二人这样的机会,只见另一个贤宇从其身上分出,二人朝着两人追了过去。
“噗噗。”两声,二人的身子同时爆炸开来,没有鲜血飞溅,甚至连骨头渣子都不曾剩下。转瞬间死了三人,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剩余的四名公爵此刻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痉挛,恐惧将这四人包围。平日里他们的身躯是那么的坚硬,号称这天下没什么东西可以破除,但今日三个大公爵就在瞬间死在一人之手,这一幕彻底的镇住了所有人,让四人惊惧不已。即便是逍遥大军中也有人不住的倒吸凉气,血族就多难杀他们这些人自然清楚,但此刻难杀的血族在那个身穿白衣,黑发乱舞的男子眼中却如土鸡瓦狗一般的不堪一击,这何等的逆天,何等的威势。这一幕看的诸人热血沸腾,有许多人忍不住低沉的嘶吼,宛若野兽一般。这一刻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诸人耳中:“将此地的生灵尽数灭掉,即便是半血族也不要放过,给朕杀光,杀光!!!!”贤宇怒了,沉寂在悲伤中三人,其终于爆发了。其要杀光此处所有的人,替东方倾舞报仇。即便如此做已挽回不了什么,但其还要这么做,其已打定了主意,若此大陆之上有人敢违逆其的意志无论什么人当场格杀,即便是羽族中的神,若是敢阻拦,也是必死无疑。此刻的贤宇处在风抗的境地,斩杀二人后净值朝另外四人走去。四人见此情景面色更是苍白无血,连葛林都被对方一击灭杀,他们四人根本就无丝毫抵挡之力。
此刻剩下的四个公爵什么也不顾了,即便事后会被王责罚,此刻还是保命要紧,他们身形一闪就朝着身后那座巨大的高楼冲去。但刚动身还不到片刻,四人面上就显出了绝望之色。只因在四人的身前,一个身穿白衣面色冰冷的男子正死死的盯着四人,光是那目光似乎就能将人灭杀,能撼动他们的魂魄。即便他们已然没了魂魄。已然感到自家的魂好似被人抽离了一般,是硬生生的拉出来的,那种感觉很是恐怖,生疼生疼的。四人见此自然要另选出路,就要往后退去,但一看之下四人便傻了眼,后方也有两个贤宇,双目一样是冰冷无情。四人仔细一看之下顿时心中生出一种绝望之意,前后左右都有人,就连四人的头顶都有两个贤宇。所有的退路被人封死,数个贤宇同时迈步朝着四人走去。四人当中的一个女子大叫了一声,那股威压压的他快要窒息了,根本承受不住。只听其颤声道:“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那个女人不是我们杀的,是葛林杀的,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得罪过你,你不能那么无情无义啊。”贤宇闻听此言却笑了,只是此刻其的笑容看在谁的眼里都像是在哭,那是一种悲苦。
只听贤宇冷冷的道:“今日过后此大陆之上再无血族,尔等要为自家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朕不但要将尔等灭杀,即便是尔等的王,甚至是那个人,今日全都要死,纳命来吧。”说话间贤宇那如蒲扇般的大手就按了下去,四人惊恐的大叫了一声,但终究是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下一刻原地只留下了一滩血污,从其灭杀葛林到七大公爵死光,前后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最终贤宇将目光落在了那前方黝黑大门之上,其仿佛能看透大门看到内里的一切。
其一步步的朝前走去,最终一脚踹开了那紧闭的大门。出现在贤宇面前的的是两个男子,这两人生的极为英俊,好似画中人一般,此刻两人正坐在一张硕大的椅子上,那椅子似乎是用某种生物的皮毛做成的,看起来极度光滑。两人男人见贤宇入内丝毫也不惊讶,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酒。其中一个对贤宇举了举杯子道:“先生,你这样实在是不太好,你瞧瞧,我新装的大门就这样被你毁坏了,实在是可惜的很啊。”说话间其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接着道:“不过看在你模样还算英俊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成为我的孩子吧,好吗?”
贤宇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打算,其依然如方才那般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去,看起来是那么的随意,其居然不去管另一个男子,径直走向方才开口说话的那个男子。那男子见此眉头微微皱起,到但其并无动作,直到贤宇离其不足十丈时,其的身子却忽然消失不见了。贤宇见此这才停住了脚步,但下一刻其也不见了踪影。这一幕看的另一人也是一愣,不过其也只是一愣而后,没多少工夫就再次端起了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显然不担心自家的同伴。
良久后虚空中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一只手臂从虚空掉落,正好掉落在你那个正在喝酒人的脚下。见此情景那男子放到嘴边的酒杯却僵住了,其以为是对方的手,却没想到是自家同伴的手。这一刻其神色才变的极为严肃,但其并未终止饮酒,而是一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净。
下一刻有一只手臂掉了下来,这一次是整只手臂,这一次其的面色变的有些难看,因为那只手臂依然属于其的朋友。而且此次掉落的手臂之上有一只右手,此便说明自家同伴此刻没了左手,右臂和右手都失去了。虽说这对血族而言不算什么,对他们这个级别的存在而言更是可以瞬间再生,但足以说明了对方的强大。无尽岁月来,已经无人能伤到他们。贤宇方才在外面的所作所为这二人自然是看的清楚,但却并未阻止,十大公爵随时随地都可以另选,死了也就死了。在他们看来,贤宇能对付十大公爵无法让他们生出警惕心,可是此刻此人的看法却完全变了,这是一个大敌,一个很大很大的敌人,一个足以威胁到他们的敌人。
最终放出那个公爵从虚空中走出,其此刻看起来颇为狼狈,披头散发,更为要紧的是其的断肢并未再生,在那伤口周围有无尽的雷光缭绕,每每生出新的来,总会被雷电给击成飞灰。这一幕看到另一人一阵愕然,将贤宇的恐怖又提升了一个新的台阶。其看了自家的同伴一眼,沉声问道:“伊利,你没事吧?”说话间其的目光却是盯着前方的虚空,那里,贤宇现身出来。其手中提着一柄黄金剑,正是战天,其白衣之上有几处鲜红的血迹,显然其受了不小的打击,此刻其嘴角更是有一缕鲜血流出,但对面两人却不敢因此而轻视贤宇。
贤宇冷漠的看着两人,再次迈步朝着两人走来,战天的剑尖落在地面上,划出一串雷光,那声音极为刺耳。两人见此面色都阴沉了下来,其中一人开口道:“请等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你看,我们之间并无什么过节。哦,好吧,如果是为了你心爱的女人我很少抱歉,不过你已经将元凶干掉了,而且还额外干掉了我的六名公爵,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不做我们的孩子,你可以是我们的兄弟。”贤宇的强势换来了对方的重视,所以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存在才会那么耐心的与贤宇对话,否则的话其此刻早就将贤宇打成肉泥了。可惜的是,贤宇对其之言丝毫不理会,依然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贤宇的这个举动显然是激怒了对方,在他们看来贤宇是藐视他们,从来没有人可以藐视他们,他们是这个世上尊贵的存在,是血族的血王,从来都只能被人仰视。
只听那人道:“真可惜,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你居然就这样拒绝了。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送你上路吧。你不是在乎那个女人吗?或许他如今去见那个神的祖宗了,你也去吧。”说话间其抡起拳头就朝着贤宇砸来,这一拳居然使得虚空冲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可见这一拳的威力是多么的巨大。然而,贤宇对血王的威胁却根本不在意,其停住了脚步,同样抡出了自家的拳头。拳头给金光包裹,其上隐隐有两条龙在游走,好似还有龙吟之音。
无声无息,两个拳头碰在了一起,而后又被快速收回,下一刻此间高楼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但诡异的是无论抖动多么激烈这高楼依然完好无损,丝毫没有坍塌的迹象。至于那个与贤宇对拳的公爵,其的拳头露出了雪白的骨头,看起来极为可怖,但偏偏没有鲜血,这一幕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