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此刻心中极为愤怒,其怎么也想不到沧海尽头的异族如今也敢来挑衅逍遥皇朝,挑衅他身为皇帝的威严。相传圣祖皇帝曾横贯十宇,此方天地间的万族其清楚的很。白族是海对岸一个颇为庞大的种族,其无论凡人还是修行者都与东圣浩土有一拼之力。当今圣祖皇帝到了白族,虽说并未出手,但却让白族中人视若神明。但最终证实,这些人心中对圣祖皇帝并不认同。试想一群白族被异类统治,此事放在谁身上估计都不会真正的屈服。白族与曾经的日国,如今的东珠州不同。逍遥皇朝藏经阁万族大典中说,此方天宇分四大地域,分别是东圣浩土,西乐白土、南恶黑土、北野狂土。四大地域中东圣浩土地域最为广大,西乐次之。四地域间据说有茫茫沧海阻隔,即便是修行之人终其一生恐怕也只能行将近七分的路程。除了圣祖皇帝那般的存在,此方天地到如今还没人能从一滴到另一地去。虽说贤宇能轻易的横渡整个东圣浩土,但要想到达另一地域却是难入上青天。据说四地的沧海比之陆地不知要广大多少倍,若非书中有记载,贤宇绝不会相信此地除了东圣浩土外还有其他的所在。以其如今的修为,在修行界中虽说可称雄一方,但要想凭借其如今的修为横渡沧海,根本不可能。
正因如此贤宇在气愤之余很是震惊,其没想到书中记载的白族居然横渡沧海到了此地,难道这些人的修为已然到了极为可怖的地步?这个念头刚在其脑中浮现便被贤宇自行扼杀在了摇篮中。这些人若真有如此高的修为也就不会如此偷偷摸摸的在背后帮两国。在贤宇看来,拥有那等修为之人足以与自家的老祖媲美,自然逍遥圣祖惊采绝艳,并非常人可睥睨,但即便不如逍遥圣祖能横渡沧海之人也不该弱到哪里去,但如今却躲在了桉树。这只能说明来此的那些异族修为多半不高,但若是如此有一个难题摆在了贤宇面前,既然对方修为如此之弱是怎样横渡沧海的?这是一个大大的疑问,最终无解。且不论对方是如何侵入东圣浩土的,东圣浩土被人入侵却是事实。片刻后贤宇面上神色恢复如常,只听其道:“小武你去跳击中五千修行者,修为一定是在金身之上,否则不可选。由你带队,去探探对方的深浅。”雪武闻言自然是连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既然要斗就要知晓对方的深浅才好下手。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逍遥廉洁开口淡淡的道:“贤宇啊,看来这一世是个多事之秋,如此想来为父当年在位时虽说也很辛苦,但好在没有修行界参与进来时,不仅如此,就连外陆的修行者也跑来闹事。”其说到此处手中一个棋子落下,而后接着道:“当皇帝要杀人,当你最初想杀人之时旁人说你残暴之极。你杀千人不足为虑,但若是杀万人天下人便可说你是圣君。此次外陆修行者来此,对你而言虽说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也未必不见得是一场机缘。”
三日后雪武领着诸人回转,说是天下战事没什么大的变化。敌方的修行者还是原先那样子,只要逍遥军中不出现修行者,敌方便不会出现修行者。但若是出动了修行者,对方同样 出手,最让人觉得怪异的是这些人发出的攻击并非那么猛烈,好似故意在与逍遥皇朝周旋。
贤宇闻听此言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几分,对方为何会如此,对方越是如此其就觉得其所图甚大。贤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其对这些西族根本就无丝毫了解之处,动起手来对自家一方不利。还是那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贤宇对那西族丝毫不知,而对方却是不同,对方很有可能将东圣浩土的一切摸了个清楚,动作起来自然比贤宇要迅捷,因此贤宇心中很是担忧。其自从踏入修行界以来还从未如此心中没底过,其知晓此次自家要面对是一群异域的存在,那是寻常修行者一生都无法知晓的一处地方,贤宇甚至不知对方的真实战力如何。
逍遥宫内,逍遥殿中。贤宇坐于主位之上,其下方玄青子,了缘与其他一些门派的要紧人物。诸人汇聚一堂是接到了贤宇的圣旨,贤宇将诸人叫来说的便是那西族之事。玄青子眉头微皱道:“如此说来那些异族如今已不知来我东圣浩土多少岁月了,那我东圣浩土恐怕要有不小的麻烦了。”此刻在座的诸人各个眉头紧皱,都觉得此事颇为棘手。并非是惧怕这些异族,而是对方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这就好比敌方在暗自家在明很是麻烦。
贤宇闻听玄青子之言点了点头道:“棘手是棘手了些,不过既然我等已然知晓那也就不算太糟,再者,对方多半是近千年才闯入我东圣浩土的,否则的话无论是图谋何事此间恐怕都该有些动作,但我东圣浩土诸修没察觉到丝毫不妥之处,由此可见对方的目的尚未达成,故而玄青师伯与诸位前辈道友无需担忧。朕今日请诸位到此,为的就是让诸位提高警觉,做一些防备。纵然我等不知晓对方究竟有什么诡计,但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的实力多半与我等东圣之修相差不多,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了。总之诸位不要声张暗中布置便可。对方既然以为我等还蒙在鼓里,那我等就来个将计就计,外松内紧。”说到此处其沉吟了片刻,而后接着道:“今日在座的都是修行界中要紧的宗门,每一个宗门都有撼动东圣浩土的实力。今日之事诸位知晓便可,不要再对外声张,否则会坏了大事。”
诸人闻言互望了一眼,而后纷纷起身对贤宇施了一礼,恭敬的道:“遵旨。”一场秘会就此结束,诸人散去贤宇将玄青子留了下来。其对玄然一脉有着极为特殊的情感,自然非常人可比。二人行走后花园中,说着一些昔年的往事,更谈了许多如今的境况,颇为感慨。
只听玄青子道:“玄仁师兄向来不喜约束,当年其说要收你为徒我等都很是震惊。”听闻此言贤宇想起了当年自家初次入玄然宫的情景,那是一个大雪天,一个小乞丐行走在冰天雪地间,忽然被一个邋遢老道挡住了去路。一幕幕情景在贤宇脑中闪过,其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那时其刚刚失去在了自家最亲的爷爷,爷爷为了保全自家的性命死在了奸人的手中。天大地大,那一刻的贤宇感到无比的悲凉,虽说当时还幼小,但其却已对生没有太大的执念。其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知去何方也不知自家究竟走过了多少路。那一日其原本想就 那么走下去,走到自家没有了力气多半就能去见爷爷了。可玄仁子的出现,改变了其的一生。
贤宇点了点头道:“师尊对弟子有活命授业之恩,玄然宫对弟子也是恩重如山,弟子谨记在心。”贤宇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将来无论其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玄然宫玄仁子在其心中的位置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这一点与修行界其他人极大的不同。在修行界中实力为尊,实力强大的就受人尊敬,即便是昔日的师尊若是被弟子超越,见面之时也要叫一声前辈。但贤宇是决不可如此,其修的是人道,人伦大道若是乱了的话,在其看来这天地也就乱了。玄然子闻听贤宇之言面上显出欣慰之色,在修行界如此重情义尊长的人可说是极为少见。贤宇之所以如此,无论是其修人道还是尊长都与其年少的经历有关,其原本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凡人最注重何事?自然是忠孝节义了,贤宇出自凡俗自然也就不奇怪了。但 话又说回来,贤宇出自凡俗,修行界诸修有不少也是出自凡俗,可说这修行界众修最初皆是出自凡俗,却为何很少有人如贤宇这般尊师重道?其实说到底一切还是要看个人心境如何。
只听玄青子淡淡的道:“你这孩子要说如今的地位比我等高出许多,还能如此尊师重道实在难得。这天下被你治理的也是国泰民安,如今百姓们都拿你与圣祖皇帝相比较,可见一般啊,哈哈哈……”贤宇出自玄然宫,玄然子见其能有如今这般光景自然也是欢喜的很。在玄然宫中,玄青子对贤宇那也是极好的,故而贤宇与其也很是亲近,故而贤宇召见玄然子便让玄青子来此。至于玄仁子,无人知晓其在何处,其最安稳的日子怕就是收贤宇为徒之后的那一段日子。之后贤宇被逐出玄然宫,其再次开始了四处云游成了一个邋遢道士。故而若上玄然宫,多半是见不到玄仁子,其一走恐怕就是三四百年,不过还好,其还知道回来。
贤宇闻听玄青子之言却是微笑摇头道:“弟子不敢,圣祖皇帝之功德弟子怎能比较。弟子如今求的不过是将圣祖皇帝传下来的江山好生传下去,不使其断绝,这就算是对的其圣祖,对的其天下万民了。唉。师叔,做皇帝不易啊。”二人说话间到了一个凉亭内坐了下来。只听贤宇接着道:“小侄即位三百年,这天下虽说还算安宁,百姓的日子还算好过。但逍遥皇朝之外其他两国的百姓也曾是我逍遥一族的子民,而那两国的百姓却依然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异族又跳出来作乱,小侄可真觉得心神俱疲,即便我等是修行之人也受不了如此重大的压力。”贤宇如今 总算是体会到了逍遥廉洁当年的艰辛与痛苦,帝难啊,难的连贤宇这等存在也忍不住要与自家师叔诉苦,玄青子闻听此言面上神色变的很是怪异,最终其居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见此贤宇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满是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