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一只母老虎突然变成了一只小母猫,看惯了母老虎发威的贤宇自然看不惯小母猫了。心中一阵狂跳,贤宇嘴上却道:“皇道之气大成后可谓是破尽天下一切幻象,即便是在下如今皇道之气未能大成,只要稍稍将体内气息稍加运转快些,姑娘的隐匿之术对在下也就没什么用处了。王道之气虽说比不得 皇道之气,但却也能轻易看穿姑娘的把戏,故而在下劝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万一要是双方之战波及了姑娘,那可就是贤宇的罪过了。”
邪凤听了此话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凝固住了,听了片刻只听其问道:“皇道之气果真如此厉害?那如此说的话身有皇道之气之人其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吗?”说到此处邪凤话语一顿道:“不对啊,若是如此的话圣祖皇帝当年皇道之气应到了大成境界,那其不就应当是天地间三界的主宰吗?可如今其却去了何处?你不会是在诓骗我的吧?”邪凤说罢用一种看骗子的目光看着贤宇,贤宇却神色如此的与其四目相对,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直到邪凤白了贤宇一眼其才开口道:“邪凤姑娘难道知晓这三界主宰是哪个?”
被贤宇如此一问邪凤却是愣住了,其低头沉思了一阵身子却猛的一震,而后抬头望向贤宇,脸上神色变的颇为复杂,只听其有些口吃的说道:“难……难道圣祖皇帝,他……”
其话只说到一半却被贤宇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拦了下来,只见贤宇面上露出玩味之色的道:“有些事不必说的太过清楚,说清楚了难免犯了忌讳,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说罢贤宇却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身影却出现在了床榻之上,静静的闭目养神起来。
邪凤见此口中轻哼一声,东方倾舞却在此时上前拉住邪凤的玉手道:“我知晓你心中担忧他的安危,但此战并非我等能插手的。到了那一日你便隐秘在城头与我一同观看相公与那殷昌对战,若是当真到了要紧关头我二人说不得也要出手相帮了。”东方倾舞如今显然是将邪凤当成了自家姐妹,心中有什么计较也自然会对其说明,对深爱自家相公的女子其自然会坦诚相见。邪凤闻言却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只是对东方倾舞默默的点了点头。
下界兵荒马乱之时天界却是一片祥和宁静之色,或者说天界自从诞生之日起便是这般宁静,似乎没什么能让其动摇分毫。西南帝天界,天帝宫后宫的一处别致的楼阁中,天帝依然在与殷龙下着那盘棋。对天界众仙而言,莫说一盘棋下上五十多年。睡一场觉睡个数百年也是常有的。只要到了天界自然便可与天地同寿,光阴便成了不值一提之物了。
落下一子后殷龙问天帝道:“陛下,为何不在九天宫下棋却要到这后宫中来?”
天帝闻言却是洒然一笑道:“什么九天宫,这西天界与南天界都是朕,对朕而已在何处下棋都是一般无二,不过是一丝念想而已。话说回来,你这棋艺可是见长啊。”
殷龙闻言却嘿嘿一笑道:“陛下说的是啊,陛下可是掌管着一半天界,说起来可算是天界极为尊贵的人之一了。只要不是在东北圣天界,陛下何处都可去得。”
天帝听了此言却是脸色一沉道:“说的什么话?!即便是那东北圣天界朕也可横行无忌,难不成他风正德敢将朕如何?他风正德原本就该在下界呆着,却偏偏跑到天界来。早晚有一日朕要重新做这天界真正的主宰,天界之大唯我独尊,朕才是真正的天界之主!”
殷龙听了此言连连点头称是,目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来,只听其嘴上道:“凡尘世间还讲究过国无二君,陛下如此想再正常不过。若是有朝一日陛下有所动作,臣倒是可相助一番的。”说话间其手中又一颗黑子落下,而后却又随意的从已落的黑子中拿出一颗来放进了天帝的棋罐之内。天帝见此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回应什么,而是落下了手中的一颗白子。
白子落下后天帝才抬头对殷龙道:“真朕知晓你的心思,你虽说到上界已有十万与年,但心中对风正德的恨意却没有一刻消减过,你也无需在朕面前扇动,真自家与风正德也有说不清的深仇大恨,迟早会与其算这个帐。朕现下便可给你承诺,若是灭了那风正德凡尘人界还交给你殷族掌管便是。”
殷龙闻言却是淡淡的凹:“臣与风正德之间的大恨永世不消,如此臣就等着陛下为我殷族报此大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