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子自然不会任由东方倾舞这般哭泣下去,当即轻声开口道:“不错,大法后期修行之人自爆一击,即便是为师与你玄然师伯遇上恐怕也凶多吉少。但孩子你莫要忘了,你这位相公并非寻常修行之人。旁的不说,就是以他的修为受了大法修行之人自爆一击早该陨落了,可是其却并未如此,体内一丝生机尚存,如此看来上天都不敢如此轻易让其死去,你还担心什么。你既然以其之妻自居,在此关头就应该振作起来,若是不然谁又能照顾贤宇?若是到最后他醒了你却出了岔子,你让那孩子该怎么面对?你若是心力交瘁而死,那在为师看来贤宇倒不如不救,即便是救了也是白费工夫,为师观其爱你不下于你爱他,他绝不肯独活。”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身子猛的一震,抬起螓首对玄妙子哽咽的道:“师尊之言弟子谨记,弟子不会再悲伤,为了相公弟子也要撑过去,求师尊定要救他!”
玄妙子闻言笑了笑道:“那是自然,贤宇如今虽明了背玄然宫逐出了师门,但这天下人凡是知晓其存在的哪个不知我玄然宫做的不过是些表面文章,此子根上还是我玄然弟子。再者,其可是逍遥皇朝太子,圣祖皇帝血脉,更是明日逍遥皇朝的皇帝,我等怎会让其就此陨落?若其当真就此陨落,那明日天下定然又是一片大乱。无论如何玄然宫定然会设法保住其性命,你尽管放心便是。即便我等回天乏术上苍也不会就此让贤宇陨落。”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身子一震,其并未接玄妙子之言,而是离开了其怀抱跪在了地上。玄妙子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只听东方倾舞口中道:“圣祖在上,相公如今危在旦夕,请圣祖开恩救相公一命,圣祖开恩……”其说着便对着上天不停叩首。
见此玄然子几人互望了一眼最终却无人阻止东方倾舞的举动,几人皆是修行之人对神仙之说自然是深信不疑,见东方倾舞如此心中也暗自祈祷了起来。不但如此,几人干脆就地而坐,口中不停的念诵起祈祷经文,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几人虽说定然会尽力救治贤宇,但也有一半是要看上天之意。若是天当真不给贤宇生路,几人即便是再有心也于事无补。
玄然子等人自然不知对贤宇而言他却身处另一处地方,其冲破了那道无形光幕后又飞遁了一些工夫,突然感到周身的灵气越发的浓密起来。其甚至觉得即便是在玄然山那般如仙家之地处也不如此刻周围所散发的灵气浓密,其心不自觉的狂跳了起来。
在其上方虽说还是一望无尽的七彩祥云,但其却隐隐觉得只要自己再稍稍往上飞遁那么数百丈就会见到另一处地方,那地方或许是这世上无数修行之人想见之地,可古往今来却没几个人能真正见到。想到此处贤宇心中自然是一阵欢喜,但欢喜过后却是一阵后怕。
如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下界修行之人,而且修为还是修行之人中修为不算高的一类,若是如此这般到了那地方,万一被上界之人定下个私闯的罪名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贤宇心中生出一丝去意,但其刚想转身却又停住了身形。只听其喃喃自语道:“我连如今自家是怎样境地都浑然不知,即便是回转也未必就真的到了下界,还不如冒险探上一探。”
心中有了计较其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犹豫,当即朝着上方飞去。其刚飞出百丈之远却见上方云层中隐隐现出一块白玉般的存在。见此其心中一动当即沿着头顶白玉朝一边飞去,足足又飞了将近半个时辰头顶白玉才消失不见。贤宇当即再次朝上方而去。
终于,其彻底将头探出了七彩云层。可其却并未接着朝上飞遁,只因眼前的景象让其太过震惊。朝上望去入目的是高足有六七十丈的白玉墙,除此之外其见不到景物。虽说如此但贤宇心中却已断定自己身处之处便是天界,自己误打误撞却一窥天界之象。这白玉恐怕只是天界的某座殿堂的一面外墙,或是某个院落的一段围墙而已。怀着好奇但有有些惧怕的心,贤宇接着朝上飞去,既然已到了如此地步他还真想就此一观天界究竟是何模样。
就在贤宇头探出七彩云层的那一刹那间,东北圣天界内东方天界的逍遥殿中,坐在白金龙椅上的风正德(也就是逍遥正德)原本半眯的双目却慢慢睁开了。其眉头微皱,片刻后却自语道:“怎么可能?那孩子难不成那么快就飞升入了天界?若非如此那朕方才所感应到的那孩子的气息如此之近却又是为何?”说话间其身影却渐渐的模糊了起来,片刻后便消失不见了。下一刻其身影却凭空出现了东北圣天界某处,高高飘飞在空中双目紧闭。
一圈圈的七彩光圈以其身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一直延伸到了远方,直到目不见见为止。又过了片刻工夫,其却再次猛的睁开了双目,脸上现出了一丝古怪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