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甜儿闻言却是身子一震道:“太子殿下,无论臣女是否入了修行界,臣女都自认是逍遥皇朝之臣。先父与祖父皆为逍遥皇朝武将,先父更是在十四年前四方叛乱中为保逍遥河山而战死沙场,若甜儿不认自己是逍遥皇朝之臣,那岂不是背弃了祖宗吗?!”此女的话语中已多少带了些焦急之意,就好似生怕贤宇不认其这个臣子一般,贤宇见此却是一愣。
见此女一副委屈模样贤宇苦笑了笑道:“看来逍遥皇朝真的是气数未尽,否则怎会在短短的一年之内让我遇见了如此多死忠逍遥皇朝之人,也罢,既然姐姐如此说了就虽你吧。既然你我是如此亲近的干系,那日后就常走动走动。在修行界中有个家人总是好的,不如姐姐便留在此地吃顿晚饭如何?”贤宇是真的有些馋了,他已一个多月未反食了。
红甜儿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不敢违背,当即答应了下来。于是贤宇再次大展了一番厨艺,七八十个孩童与几个大人着实好好的吃了一顿的,红甜儿原本以为贤宇所说的吃晚饭不过就是吃一些瓜果而已,却没想到吃的竟是些大鱼大肉之属、虽说修行界中没什么不可吃荤的规矩,但红甜儿也有十数年没吃过如此之物了,一见桌上的饭菜便满脸的惊讶之色显出。其见贤宇吃的如此之香也忍不住吃了一口菜,这一吃之下居然一时收不住手中的筷子。
即便修行之人身怀移山倒海只能,但有一样东西却是留不住的,自然便是岁月。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去了五个春秋。五年来,贤宇的逍遥宫倒也太平的很每日过的也算是逍遥自在。说来贤宇此人颇为怪异,旁的修行之人皆是拼命想法子提升自身法力,可他却不。
其如今对修行的好奇之心已远不如最初那般强烈,追求长生之道的心思也没他人狂热。其每日便是教授一些门下弟子的修行之法,其实便是将在玄然宫学的那些尽数般了出来。对于这些弟子的教授贤宇虽说不上是太过大意,但也绝称不上仔细认真。其到处收留这些孩子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落脚之处,至于其他的也就一切随缘了吧。
与贤宇相比东方倾舞教授弟子就颇为认真,故而贤宇这个师父虽不怎么用心,但门下弟子的功法也算是入了些门道,毕竟有东方倾舞这个贤妻用心,门下弟子自然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至于南宫诗雨几人修习道法也很是迅速, 特别是南宫诗雨最为下功夫。
门中之事被东方倾舞管的是井井有条,贤宇自然也乐得做个甩手掌柜。更奇特是,贤宇这甩手掌柜的修为居然在这五年中也有了些精进,其居然隐隐的迈入了金身期的门槛,这来贤宇自己都有些纳闷,他明明没怎么过分专心修行,怎地修为还是会有所精进呢?
对想不通之事贤宇多半是不会去想,不知从何时起其迷上了酒这东西。 其虽说每日必定饮酒,但从未醉酒过。这一日,其在山边的一座凉亭中看着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际,手中拎着一个酒壶,时不时的喝上那么一口,看起来颇为潇洒自在。贤宇看似*的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那酒壶突然青光一闪,朝着身侧空无一人处仍了过去。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贤宇扔出的酒壶往前冲了那么一小会儿后,却“叮”的一声倒飞而后,后退之势居然比贤宇扔出去的势头快了一倍不止,贤宇见此身形一转,轻松的避了开去。
而那空无一物的酒壶却是重重的击在了一根石柱之上,并深深的陷入了其内。贤宇见此微微皱起了眉头,就凭方才这一击便可知晓对方修为不弱。贤宇转头望着身前的虚空,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山崖,其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来我逍遥宫所谓何事?”其这话是对着身前的虚空说的,若是旁人见到定然会觉得很是奇怪。
但贤宇的话音落下,前方的虚空中却传来了一阵冷笑。而后虚空如水波一般波动起来,没多少工夫一个身披黑色盔甲之人便出现在了贤宇身前,这人身形踩着一把黑色长刀,其头部也有盔甲护着,贤宇根本看不见来容貌。但有一点贤宇却是清楚的很,那便是来者不善。
“嘿嘿嘿……我是为何来此?自然是来索命的了。”黑色盔甲人阴冷的说道。
“索命?如此说来阁下便来去我性命的了,看来我的命与众不同啊。”贤宇听罢对方之言淡淡一笑的说道,那神色就好似早就猜到了今日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