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眸一眯,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禁锢在车身前。
“你和他做了什么?”
“……”顾七七虚脱地眨眨眼。
男人的眸光太可怕了!
那嗜血的冷意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她心里又气又恼!
想想今晚不情不愿被他带来参加酒会,莫名其妙被那些女人指指点点不说,还得接受他莫须有的谴责。
不由得怒了!
攥着拳头,挑衅地回道:“你希望怎样,我们就怎样了!”
“你!”
嘭!
封景的拳头重重的砸落在车头上,昂贵的阿斯顿马丁被硬生生地砸出一个深凹来。
顾七七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要溜出他胸前的禁锢,然,她的反应还是慢了半秒。
“唔……”
在她的手臂被他紧紧抓住的那一刻,红唇上一疼,男人的薄唇就撕咬了下来。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猛兽,眼神如火,动作更是宛如喷火的火山。身上炽烈燃烧的火焰像是要把她烧为灰烬。
“你做什么?唔……”
女人推着双手,刚刚逃离他的薄唇,下一秒又被狠厉占有。
他的力气太大了!她被困在他的胸膛和车身之间,动弹不得!
“不要……封景……我求求你,快停下来……”
两行清泪从女人的眼角滑落,无声地打湿了紧贴着她的脸颊。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张张猥琐的面孔,在幽暗的公园里的,在黑蒙蒙的出租车中的……
惊惧像阴翕的毒蛇,一寸寸,可怕地蚕食着她的神识。
她要奔溃了!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封景倏地松开她,看着女人抱着双臂,软软地滑落在地。
她的身子在发抖,宛如秋风中的落叶,抽泣声夹杂着冷肃的北风,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心头一疼,仿佛被无数钢针插到了心尖上,疼得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
他不想吓她的!可是——
该死!他做了什么?
又一记闷拳砸落在车身上,嘭的一声巨响,鲜红的血液顺着右手臂无声滴落。
伤口,又撕裂开了!
但,心尖上的痛,手臂上的痛,每一个疼痛细胞的叫嚣都怎么也掩盖不住女人哭声里的脆弱。
他心烦意乱……
……
“七七,你和我女婿吵架了?”
第二天清晨,当顾七七鼓着两个红肿的大眼睛下楼的时候,顾美娥脸带担忧地走上来。
一面给七七盛粥,一面柔声提醒:“七七啊!婚姻不易,能走到一起证明两个人是有缘分的,你要学会包容。”
“如果我包容不了,必须离婚呢?”顾七七倏然抬起头来,看着顾妈妈手一抖,热腾腾的鱼蛋粥就被撒了出来。
她苦涩一笑:“我知道了!”
妈妈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可以支撑家庭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不要呢?
她随意吃了两口粥,极力掩藏着心里头的委屈。
出门准备上班的时候,慕斯里迎上来,“太太,我送您上班吧?”
“不用。”
“是总裁的意思。”
“那就更不要了!”
“……”
目送顾七七傲娇地走出别墅群,慕斯里摇头。开着车子,慢吞吞地跟在身后。
一路转了三趟公交车,慕斯里的车子都如影随形。
临近公司前,顾七七警告慕斯里:“别再跟着我了!在fj,我只是一个小会计!”
“是!”慕斯里点头,目送顾七七进楼的时候,悄悄给封景打电话:“总裁,她还好。”
“诶!听说了吗?路菲儿请病假了。”
“为什么?”
“生病了吧?”
“不对不对!我听说她昨天在一个酒会上得罪了人,手腕被人家……咔嚓!”
顾七七去休息室泡咖啡的时候听到了同事们的议论,所幸的是,那些人得到的消息并不全面,没有人知道起因是因为她。
她回座位,拿了昨天昨天做完的报表敲开了主管的办公室,见得,那个平日里高傲得不行的老男人此刻耷拉着脑袋在收拾自己的物品。
“主管,您这是?”
主管抬起头了,惊惧地看了她一眼,抱着装满私人物品的纸箱就往门外走。
“主管被炒了,听说是得罪了总裁的女人。”艾小爱神秘兮兮地将她到一边,悄声八卦着。
顾七七有点儿吃惊:总裁的女人?说的是她吗?
可是,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