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连我都从来没见识过!
“奶奶??奶奶???”张大山着急的摇动她,但毫无动静。
我急忙询问虎子,但这家伙已经吓懵了,只是不停重复着“神龙显圣”,跪下来磕头。
“是不是中毒了?”我推测道。
张大山突然把脖子上的吊坠摘了下来。
那是一面六公分左右直径的小八卦镜,掰开来后,却是个很精巧的小工具盒。
张大山从里面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小圆珠,撬开郑奶奶的嘴巴,使她将珠子含在舌根下。
片刻后,张大山把珠子拿出来看了看,断然摇头道:“这是我以前做的小法器,叫噬毒珠,不管阴气、尸气、鬼气、还是毒性,都会令它变色;”
“既然它没变色,就表示郑奶奶没有中毒!”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心急的来回渡步。
“我没有感受到任何风水人士的气机,更别提邪祟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开花呢……”
我忍不住揪起了虎子,质问道:“你跟张老五,都说“神龙显圣”,意味着你们是见识过这种情况的。快点说清楚,不然就来不及了!”
虎子咽了咽吐沫,急得抹泪道:“我、我也没见过!只是听我爹提起过,说我们伏龙村的人,只要到了一定岁数,就会满身开花而死,这是灵魂被带去服侍神龙大人的征兆,是、是好事来的!”
好个屁啊!人都快死了!
就在我感到束手无策时——
“不……不!!!”
从后院里爆发出一阵怒吼声。
是郑佩佩!
她似乎感应到奶奶快死了,把地窖的盖子撞得轰隆作响。
张大山赶紧去镇压。
我沉思了片刻,却是眼前一亮道:“别拦着她,把盖子打开!”
张大山愣了愣,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相信我的判断,把盖子推开了。
郑佩佩顿时从里面扑了出来。
四脚着地、嘴角流谗、神情狰狞,就跟个母蜘蛛似的,显然还没有恢复神智。
“你……你是佩佩??”虎子惊讶道。
该死,被他给认出来了……
他不会泄密吧?
但现在,也顾不上其他问题了,先救活郑奶奶再说!
我直接一记手刀把虎子拍晕,然后示意张大山别管郑佩佩,离远一点。
张大山心疼欲焚,但只能退后几步。
感觉到身边没危险了,郑佩佩就跟闻到血腥味的猎犬一样,朝四周巡视。
最后,她猛然怒吼了一声,扑到大门前的那棵柳树下,发了疯的掏挖。
“好了,把她捆起来吧,不然她会伤到自己的。”
我闷哼道,随手挥出了一股玄黄气,打在了郑佩佩手脚的麻穴上,令她暂时瘫软在地。
张大山乘机扑了上去,不忍心绑她,只是死死将她抱住,任凭她撕挠自己。
“六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张大山费解道。
我走到柳树前面,看着郑佩佩掏出的那口洞眼,右手高高举起来。
戮天剑凝现!
“郑奶奶这种情况骇人听闻,既然不是中毒,那就肯定是中邪了!”
“可害她的邪祟很古怪,我竟然丝毫都察觉不到……”
“但四师姐就不一样了!”
“修炼通灵术的人,对神识灵念的感知力,胜过常人几十倍!她肯定是察觉到了陷害郑奶奶的邪祟,所以才在这里掏挖!”
话落,我闷喝一声,猛然将戮天剑灌入地下。
“轰!”
大地微微震颤了一下。
这一剑深入百米!
张大山赶紧观察郑奶奶,不无失望道:“好像没变化……”
“别急。”我闷哼道,专心操纵玄黄气,使得一剑化万剑,如蚯蚓般在地里扩散穿梭;
然后万剑化成了无数光点,交联合并,就想一把大铡刀;
整片大地,都被我的玄黄气分割成两半了!
因为我始终锁定不了邪祟的方位,所以干脆切断周边地底的所有气息流动!
“我天生就感官敏锐,精神力量又远远强于常人,加之如今还虚境的道行,有信心察觉到任何邪祟——只要距离够近。”
“既然我没察觉到它,就意味着它是在很远的地方,远程操纵郑奶奶;而在空中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波动,也就是说,它的途径是在地下,就跟那些深山老林里的树妖似的,用根蔓远隔百米把人吸成人干……”
“所以,只要切断它跟郑奶奶的联结,郑奶奶应该就能恢复了……”
我话音刚落,郑奶奶就猛地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嘴里的血花迅速枯萎凋零,身上的菌类也脱了根,就跟泥垢似的,一挫就掉。
我尝试着将深入地底的玄黄气收回来。
过了半晌,郑奶奶还是安然无恙,没有再出现恶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