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洞穴尽头,看见了十几座巨人雕像,以及一副神秘的黑色棺木,而且那些石像的眼珠居然会动!
可张大山说,他什么都没看到。
我咽了咽吐沫,不想引起恐慌,就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但心里面还是感到发毛。
这地方,太诡异了,包括这两条蛇,还有那个巨人……它们究竟什么来历?
我忍不住问青蛇:“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以为那个巨人,要跟力神打起来了呢!”
结果巨人主动被矛刺伤后,力神非但没有趁虚而入,反而离开了。
青蛇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就说有一个母亲,很疼自己的儿子.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儿子,但是儿子还是带着不满足的、索求的目光、看着母亲;”
“母亲说:“儿啊,你还想要什么啊?”儿子说:“我想要娘的心。”于是,母亲将自己的心掏给了儿子,儿子欢喜的拿着母亲的心活蹦乱跳地跑出去,跑着跑着,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娘的心摔在地上了。”
“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儿啊,你摔疼了吗?”
我还在思考这个故事的寓意,就听见张大山在抽泣。
“怎么了?”我担心道。
张大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把眼泪擦干,沧桑苦笑:“没什么,就是想我娘了……”
我安慰的拍了拍张大山,然后有些意外的问青蛇:“你是说,力神,是那巨人的孩子??”
青蛇顿了一下,沉声道:“万事万物,都是它的孩子。”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它是……”
“闭嘴!再问东问西,就把你扔下去!”
我只好嘘声。
过了一会儿,青蛇突然冷笑道:“算你运气好。”
“凡人破境时,气机会在神明的“天枢盘”中显现,神明籍此降下天劫,也只有这个时候,它们才会窥视人间一二。”
“天枢盘是轮替看守的,而这一刻的值守者,正是力神,要是换做其他伪神的话,你就真的闯了大祸了,连我们都得跟着遭殃。”
我思考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我会连累你们?”
“不然呢?”
青蛇不屑的哼了哼,偏头看向洞穴的尽头处。
““他”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这是他的本能……”
“所以,当你来到他的感知范围,并遭遇危险时,他就会自主的苏醒过来。”
“而这个洞窟,只有在他清醒时,才会存在;当他沉睡时,就不存在了……”
“换言之,要不是你今天闯入此地,惊醒了“他”,那些伪神永远都不会发现这里。所以,你自己说,你有没有连累到我们?”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说的“他”,是指引导我师兄师姐,躲进洞里的那具尸体吗?他到底是谁??你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护他?”
青蛇沉寂了片刻,讳莫如深道:“我们守望的,不是任何单一的个体,而是整个寰宇的历史,一段被人为破坏的历史……”
张大山使劲挠了挠头皮,苦恼道:“你们说话,怎么总是云里雾里的……”
青蛇冷笑一声,看向我道:“江流儿,要不是那个宋青薇捣乱,你今天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命运的安排,已经被扰乱了,已经可能酿造出了无法预计的后果,你难道还指望我透露给你更多吗?”
我思索了片刻,心情沉重道:“那至少告诉我,你们是谁?是敌人,还是朋友?”
青蛇陷入沉默。
直到带我们飞到了最初的洞口,它才沉声道:“你可以将我们理解为神,真正的神。尽管我们跟那些伪神不同,不需要这种虚名。”
“至于是敌是友,取决于你未来的抉择……”
我心头一颤。
我知道它不会告诉我更多了,便没有追问下去,从它背上跳了下去。
“你是叫婴姑吧?”
“谢谢你了,婴姑,今天多有得罪,但都是误会,还望你理解。”
绿光一闪,青蛇幻化成了一名曼妙的女子。
轻纱遮面,绿裙飘舞。
右眼被我扎伤了,紧紧闭着;左眼明光流转,是非常魅惑的桃花眼,只是带着几分寒意。
“我叫九婴,记住这个名字。”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你很重要,但你记好了,迟早有一天,你要为今天刺伤我,付出代价。”
我还来不及回应,就被一股狂风推了出去。
风沙太大,吹的人睁不开眼。
等视野恢复清晰时,嵌在墙壁里的暗门,已经消失了。
我本能的挥出一股玄黄气,炸开了一米多深。
但里面严严实实的,已经彻底成了岩层。
看来,那个“他”,已经预感到我摆脱危险了,于是又陷入了沉睡;
这个洞窟,也就不存在了……
“妈的,这么斤斤计较,还说自己是神呢,我看多半是吹牛逼。”赖裘不忿道。
“额,是不是吹牛逼我不知道,但她的思路好奇怪啊。”张大山苦涩道:“明明是她自己先出手伤人的,怎么能怪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