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胖子愣住了。
当看清楚那牌子上的纹路,他当场吓得一哆嗦,本能的跪了下来。
“圣、圣使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拿出的东西,正是之前夹在爷爷花名册里的那块牌子。
这下子,连赖裘都傻眼了,不知所措的跪了下来。
我只给赵胖子看了令牌的背面,他也不知道我是哪位圣使,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暗自松了口气,把牌子收回来,淡淡道:“我可不是圣使,只是秘史罢了,但就算如此,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就能吆来喝去的吧?”
赵胖子打了个寒颤,急忙跪着挪动过来,替我拍掉衣角的鞋印。
我微微蹙眉,看向脚背。
那里之前被鸡腿砸到了,还沾着油渍。
赵胖子会意,一刻也不敢怠慢的趴下来,用袖子小心翼翼地为我擦干净。
“舔掉。”我却阴冷道。
赵胖子怔了一下,却是没有犹豫,真的伸出舌头来舔。
我冷笑了一声,却把脚抽开了,
他敢舔,我还怕他口水脏呢。
只不过,在这种情境下,就是表现的越强势越真;
对他客气,他反而会怀疑。
我负手走到河边,冷冽道:“你刚才怀疑侯三等人,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我造成的;那么现在,我倒想问问你,山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你们为何不及时展开营救,反而隔岸观火?”
“莫非,是因为侯三有他堂哥荫蔽,在刘老六面前比你这个百夫长还要得势,于是你怀恨在心,故意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
赵胖子脸色惨白,当场吓趴下了,不住磕头。
“秘史大人,冤枉啊!小人绝无此心!”
我冷笑一声。
我就是故意向他施压、把矛盾转移到他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他就更加没有心力来怀疑我了。
“起来吧,我只是秘史,又不是你的直系上司,就算你真的心怀怪胎,我也没权利制裁你不是?”
赵胖子如芒刺背,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在心里笑了笑,直接将他甩开,对其他人使了下眼色。
“够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呢,你自求多福吧。”
赵胖子僵硬了片刻,突然硬着头皮道:“秘史大人,我……我能再看下您的腰牌吗?”
我心底一紧。
但没表现出来,反而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圣使大人的腰牌,不得有任何磨损。所以,看可以,但不能把玩。”
赵胖子点点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端详这块腰牌。
最后,他突兀预料的伸出指头,在牌面上触碰了一下。
牌子里顿时产生了一道龟裂,但转眼间就愈合如初了。
“放肆!”我一脚踹飞了赵胖子。
赵胖子爬起来,擦了擦鼻血,再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跪了下来,双手交叠举过头顶。
“恭送秘史大人!”
我装作很生气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了。
赖裘跟师兄紧忙跟上。
渡过大桥、走进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