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追问,就猛然感到天旋地转,不受控制的仰倒了下去。
糟了,失血过多了!
虽然我已经突破了生门,近乎不死之躯,但当身体受创时,我还是会疼、会难受、会晕。
意识即将消散的一刹那,我终于想通为什么门没开了。。
不是小江唬我,而是我的血,本来就不是“我”的血!
四师叔曾今为我卜卦时就说过,真正的我早就死了,现在的我,可能是爷爷制造出来的产物。
不仅仅我的命理被改变了,还有我的身体、血,估计都跟真正的我搭不上边,也就难关门打不开了。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跟假江明哲的血缘鉴定,会得到来自于同一父系的结论呢?
难道……
怀揣着不甘心与疑惑,我昏睡了过去。
沙~沙~
阴冷的晨风,将砂石吹入口鼻,把我呛晕了过来。
我扶着胀痛的额头,环首四望,发现小江已经不见了。
天也麻麻亮了。
我手腕的伤口已经在生门作用下自愈,但依旧有些缺血眩晕。
看着石板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我再不甘心,也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赶回府邸,免得被江家人发现。
前脚躺到床上,后脚大门就被推开了。
“江明哲”跟江海清并肩而入。
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两人都愣了愣。
“李会长,你这是……”
“唉,伤势加重了。”我将计就计:“看来,又要多麻烦你们几天了。”
江明哲没吭声,江海清却冷哼了一声。
“如果伤势加重就可以一直赖在我们这儿,那全天下的流浪汉都不愁没地方住了。”
“依老夫看,你还是尽快调查出结果,离开江家,去专业的医院吧,这可是为你好。”
这老家伙,还真是油盐不进……
我思索了一下,道:“我也想尽快调查出真相,可那天在车上,我们三个都晕过去了,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我可以利用我们茅山的秘术,来确定江总是否跟我的伤势有关系,但至少还需要三天。”
江海清嗤嗤冷笑:“李会长,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学碰瓷?”
“罢了,我们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的,可不会对你听之任之。”
他拍了拍手,一名助理就带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放到床上,为我播放了一段录像。
正是那台押尸车的车载录像!
画面里,强光一闪,我跟童梦瑶马大红都晕了过去。
江明哲脱下西装,为我们盖上,然后就独自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怎么样?”江海清冷笑:“这录像还有四个多钟头呢,全看完?”
我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无奈的抿了抿唇,将插在电脑上的u盘拔了出来,强颜欢笑道:“罢了,我还是带回去,自己看吧,就不浪费你们时间了。”
“甚好,呵呵,那就请吧?”
我只好带上行李,跟着下人离开了院子,坐进了车里。
看着母亲家紧闭的大门,我心里五味陈杂。
引擎发动的一刹那,我闷不丁说道:“江老板,你可以随我同行么?”
江明哲微微摇头:“公务繁忙,恐怕……”
“七师弟还有好多遗物——”我打断道:“宗门正在重建,人来车往乱哄哄的。如果你不尽快将这些遗物领回去的话,我怕会被尘土染脏、甚至失窃。”
“派下人去拿不就得了?”江海清冷哼。
我摇摇头:“七师弟还单独给江总留了份遗书,下人偷看怎么办?还是一起去吧,耽误不了多久的。”
江明哲怔了一下。
稍微想了想,他就坐进来了。
车子发动,向南直行。
江明哲怀揣心事,一直望着窗外,突然问我:“李会长,你查出你想知道的事情了吗?”
我淡然一笑:“江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明哲沉默了片刻,突然扭回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我,很突兀的道:“不管是我多虑了,还是你真的在调查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我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甚至对不起我自己,但唯独对于流儿,我江明哲,问心无愧。”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也不多讲,只是戴上了墨镜。
这是车内阵法即将启动的征兆!
我当机立断的撕住了他,扯到了我身上。
强光一闪而过,因为有江明哲做人肉盾牌,我并没被迷晕。
江明哲震惊的摘掉墨镜“李会长,你这是……”
我勒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看向司机:“没你事儿,继续开!”
司机怕我伤害江明哲,只好将刹车松开,继续开动。
我直视着前方,冷冽道:“得罪了江老板,但有些事情,我就是非要搞明白不可,哪怕搭上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