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
有了这份命理上的铁证,众人彻底信服了我的说法,纷纷拜倒下来齐声高呼。
也有人不在意我是谁,只是一脸惋惜的走到“江流儿”尸体旁边,感激而愧疚的叹息着。
我冲大师姐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示意我尽快搞定残局,
茅山宗已经彻底被摧毁了,我们自家人还有好多事情要商量。
我沉顿了一下,转移道:“岳大师,江流儿之前承诺过,会在灾难结束后配合天师会公审,但他现在都死了,您看……”
岳惊涛点了点头,走到我的旁边俯瞰下去,沉声道:“大家安静一下。”
“茅山今天发生的灾难,百年不遇,各大门派都受损严重,尤以茅山宗最甚!”
“关于江流儿暗杀各派弟子一事,他已经凭借着过人的机敏,将谷鑫这内鬼诈了出来,自证了清白;但作为公家代表,老夫还是要咨询一下大家,是否有异议?需不需要开膛验尸之类的?”
“不需要!”众人急忙摆手,都发自肺腑的感到愧疚。
“我们已经很对不起江兄弟了,怎么还能惊扰他的在天之灵?”
“谷鑫虽然没亲口承认那些选手是他害死的,可他身边那个刘光秀诡异的很!我刚才用手机问了下苗疆的熟人,他们根本没听说过苗疆有刘光秀这弟子!”
“咱们的徒弟,就是刘光秀杀的,我能确定!”一个女人突然振振有词道。、
正是先前使用摊舞化解了一次危机的那个巫女。
“纳兰女士,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有证据呢。”
“我就是知道!”纳兰女士无比肯定道:“我们西江巫道,可以与野神沟通,而野神喜食魂魄,对魂魄的气息非常敏感。”
“早在鬼门关没被冲破的时候,野神就蛊惑我掳走刘光秀,这意味着,野神在刘光秀周围,察觉到了大量的食物,也就是魂魄!”
“而那些选手,不就是被抽离了命魂才死去的吗?”
“你是说——”一个老妪惊喜道:“咱们徒儿的命魂,还没有消散,是在那刘光秀手里?”
“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有机会,拯救我们的徒弟!”
“找出刘光秀,逼他把命魂交出来,然后活扒了他的皮,祭祀江兄弟!”
激烈的讨论声中,岳惊涛干咳了一下,借坡下驴道:“既然大家已经确定了凶手不是江流儿,就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发生的不幸太多了,大家都需要好好沉淀一下。”
“明日一早,还请诸位来此地重聚,我们天师会跟古文化协会,要公开宣布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众人纷纷点头。都愧疚的跟大师姐他们寒暄了几句,才走下山去。
说是山,但其实已经被夷为平地了,曾今的风水界第一福地,现在满目疮痍,只剩下个有棋盘大阵保护着的藏经阁,孤零零的立着……
“只要人还活着,辉煌就终将重现……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未免太虚伪了,唉,茅山宗真是遭了大难了。”
“不过,各门各派,加上我们两个协会,都会全力支援茅山宗重建的!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来找,绝不推辞!”
留下这番承诺,岳惊涛也离开了。
我们自家人互相干看着,好像都有千言万语,但都说不出来。
大师叔抄出酒葫芦,灌下最后两滴,一头睡在了地上,时哭时笑的。
四师姐看着自己生活了半辈子、跟家一样的地方,被摧残成了这样,再也忍不住的跪倒下来,抽泣不已。
三师兄蹲下来安慰她,五师叔则去藏经阁里照看伤员。
也就大师姐还强自镇定着,从袖口抽出了一个小簿子,登记宗门各处的毁坏程度。
我沉默了片刻,道:“师姐,你恨我吗……”
“要不是我,茅山宗也许就不会遭此大难了,掌门人也不会离去。”
大师姐手上一顿,然后继续登记,头也不抬的道:“那些先烈战士们,在战场上捣毁越多的敌巢,就肯定要遭到更多的报复性炮击,难道做将帅的,要责怪战士打的太勇猛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大师姐放下簿子,对我微微一笑:“茅山宗创建两千三百二十四年了,你以为发生的灾难还少吗?”
“小七,你是个顶天立地的人,这就够了,因为我们茅山宗也是个顶天立地的门派。但行道义,不问前程。若一遇到危难,就把责任往个人身上推,这种没担当没尊严的门派,别说两千多年了,二十年都立不住。”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样的门派,才能长固久安。小七啊,如果你真觉得心里有芥蒂的话,就扛起这担子把,咱们宗门的人手真的太少了,现在掌门人又不在了,只能靠我们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热血,坚定的点点头:“放心吧大师姐,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把咱们茅山宗重建的比以往还要辉煌,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