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姐突然抽搐了起来!
我赶忙将四师姐拖到远处,喂她吃下仅剩的两颗合谷丸,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就在此时——啪!
一根玉尺轻轻拍在了四师姐的额头上。
四师姐顿时定住了,?瞳孔渐渐从眼皮下翻回来,一脸迷惘的挠着头,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
大师姐!
她悄无声息来到了房间,脸上总是戴着面纱,使人读不出她的表情。
“我、我们……”
四师姐和三师兄心虚的面面相觑。
大师姐叹了口气,把玉尺收了回去,道:“七师弟和童小姐的命运,连四师叔都不敢轻易卜算,你们却当是儿戏吗?既然精力这么旺盛,那就再扎一晚上马步!”
“啊??饶了我们吧四师姐,我们晚饭都还没吃呢……”
我急忙道:“大师姐,是我请师兄师姐来帮我的,错在我!”
大师姐粉黛微蹙:“刚入山就撒谎?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大师姐怯生,不敢责罚你?”
我心虚的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滑着太空步,跟个鬼一样飘到了门口,嘚瑟的做了个mj顶胯的舞步。
“师弟,瞧瞧是谁回来了——你英明神武的师哥啊!”
“胖爷我离开山门近十年,居然一回来就让我擦剑,靠,当胖爷我在外面是白混的啊?糊弄了几个天师会的假弟子,说会教他们内门功法,就屁颠屁颠帮胖爷我代劳了,哼哼,大师姐那个雷达精,有种再抓住我小辫子啊~”
说的兴起,马大红扒住门扇,背对着我们扭起了肥腚。
我们三个一脸苦笑,也不敢提醒她,尴尬的都快用脚趾把地板抠破了。
“我是女的,我没种。”大师姐似笑非笑的拍了拍玉尺:“但我有棍子,专门克种。”
马大红僵在了门口,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滑下两滴冷汗。
“哎呀,这是哪儿啊?我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梦游症犯了?”
“那啥,我、我剑还没擦完呢,白白!”
马大红飞也似的溜了。
“死胖子,给我回来!你擅用法器,却把我们害的这么惨,我今天要把你做成烤乳猪!”
三师兄四师姐也借机溜了。
大师姐没追他们,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以为她要惩罚我,没想到她先查看了一下童梦瑶的情况,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只锦盒交给我。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打开,发现里面是颗油桃大小、晶莹剔透,隐隐反出蓝光的珠子。
“这是定魂珠,是从归妹山那口古井里找到的法器,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不受它克制的灵魂,你让童小姐随身带上,应该能暂时保她平安。”
我受宠若惊:“这么宝贵的东西,我……”
大师姐轻轻摇头:“这不是我的,是师父、也就是你爷爷的遗物,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就算如此,这也是爷爷给大师姐的东西,怎能算物归原主呢?
但我确实很需要这东西,就许诺以后会还给她,然后虚心收下了。
“大师姐,您请坐。”我看得出来她还有话想说。
大师姐犹豫了一下,就坐到床边,首先问道:“师父提起过我吗?”
我苦涩的摇摇头“别说你了,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起过。”
“这也难怪。”大师姐道:“师父被称为千古绝奇,是风水界曾今最强大、离天道最近的人,因此也最敬畏天道,任何事,他只做不说,怕祸从口出,因为他一直都认为,天道对凡人而言,并不是什么仁慈的存在。”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不由得笑了一下。
“师姐,爷爷十几年没提起过你,你却立马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理解事情。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爷爷已经死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爷爷如此尊敬,并不像说起来那么容易。
大师姐也笑了笑,然后眼神却复杂起来。
“那师父有没有提起过,关于我们俩的事?”
我们??
“他都没提起过你本人,自然也就没什么我们了。”
“那就好。”
大师姐松了口气的样子。
“额,是什么事?很紧急吗?”
“没事。”大师姐有些逃避的样子,起身道:“小七,你尽快休息吧,选拔大会三天后就要举行了,尽快做好准备,切莫懈怠。”
我郑重的点点头,送师姐离开。
然后回到房间里,为童梦瑶盖好被子,心情沉重的看向那鬼娃娃。
虽然前路危险重重,但事在人为,我就不信,我冲不破这死局!
我以打坐代替休息,专心复习起了阴兵术。
隔天清晨,一股股刮痛脸颊的凉风,将我惊醒。
我感到自己在飞速移动。
往后一看,童梦瑶步伐急急的跟着。
她已经穿好衣服了,掩着嘴唇,一副又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我又往前一看,顿时石化了。
时间估计已经是清晨七八点了,上百个同门道友正在演武、梳洗,纷纷对我侧目以视,哄笑声响遍茅山。
马大红跟四师姐攥着前面的被角,三师兄一个人攥着后面,把我跟个粽子一样拎着跑。
“我去!你们赶集啊??”
“靠啊,谁叫你特娘睡得跟死猪似的,叫都叫不醒!”马大红喘气如牛道:“师叔们六点半就在道场等你了,现在都七点了,你丫就等着挨揍吧!”
“你惨啦小师弟。”四师姐也回头调侃:“咱们五师叔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你入门第一天就敢放他鸽子,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我这才想起,四师公昨晚就跟我约好了,让我今天六点半去道场找他,他要监督我备战。
可我早就用手机定好闹钟了,怎么没吵醒我??
我是入定,又不是真睡着了,应该很容易被惊醒的!
而且我现在觉得很乏、浑身没劲。
这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