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心里一凛,不知怎的身子冷起来,她垂首答道:“是的夫人,我见鹊喜日夜忧心,是以找人帮忙请了大夫。”
周夫人微微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对她说:“好孩子,你有心了。”说完便出门去了。
邢妈妈和严妈妈也跟着出去,邢妈妈临出门前,还特特回头看了晚晴一眼,晚晴见她瞧自己,忙颔首致意,邢妈妈点了点头,旋即轻叹了口气,便随着主人出门而去。
因事出突然,晚晴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悄悄打量这一屋子人的表情,个个凝重,自己不觉如坠冰窟,那心里犹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脸上却还强撑着笑问钰媚:“二小姐今日逛的还好?”
钰媚勉强对她笑道:“很好。我想着你一人在家不放心,中途派了琅玕回来侍奉你,你可见到了琅玕?”
晚晴心想,并未见琅玕啊,怎么了?她不禁向琅玕望去,却见琅玕低着头,并不肯抬头看她。
晚晴又偷瞧珊瑚,却见珊瑚脸上不悲不喜,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柳莺儿也在屋子里,她的眼中似乎藏了更多的秘密,看向晚晴的眼神犹疑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晚晴静了静神,轻咳了一声,对钰媚道:“并未见到琅玕姑娘。霍儿照顾了我一上午,午后吃了饭她便先回夫人房里了。”
柳钰媚重重叹了口气,细细打量着晚晴,又问道:
“你下午一直在内室睡觉么?怎么我们回来没见你的影子?你可是外出了?”
晚晴只觉这哑谜打得辛苦,却也不得不强撑笑脸答道:
“并没有出去,一直在屋内。怕是睡得沉了,没听到外面的响声。”
裴钰媚似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又追问道:“你一直在屋内?那刚才……”
珊瑚在一边轻咳了一下,忽然插嘴说:“二小姐,饭菜都凉了,先让杜姑娘把饭吃了吧。”
裴钰媚听闻此语,便冷着脸不再言语了,挥了挥手让丫头们开始布饭。
一屋子人闷闷侍奉二人吃了晚饭饭。晚晴这顿饭吃得忐忑不安,吃完饭后,她自己一人回到韶雅堂,心内琢磨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没有点灯,就坐在黑暗中,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喉咙,让自己艰与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