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钱收好,天已近傍晚,今天李阿姨没给我送饭,我也不饿,躺在床边开始回忆我和王洋从初次见面直到今天的点点滴滴,就这么黑着灯回忆着,不知不觉,我竟然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见到了王洋,她在笑,笑的很开心,她脸色红润,健康阳光,她身上穿着她在现实里从没穿过的雪白公主裙,四周是无尽的花海,这幅场景美的一塌糊涂。
“傻千,快来啊。”
王洋在叫我,忽然一阵甜丝丝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答应一声便傻笑着朝她跑去。
只是她却没在原地等我,她也在跑,她跑,我就追,可我怎么都追不上她,眼看她离我越来越远,我忙疯狂的加快脚步,嘴里大声喊着:“喜洋洋!你慢点!”
忽然脚下一个趔趄,我直接向前扑到了地上。
慌忙站起身时,我已经看不到王洋了,四周的花草开始飞速枯萎,腐烂,花海变成了沼泽,沼泽变成了干裂的黑土地,五个巨大可怖的人偶突然在远方出现,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朝我跑来,跑到我身边后,五个人偶手拉着手把我围在中间,跳起了画风极其诡异的舞蹈。
我大声喊着让这五个人偶让开,但是没有用,我怎么喊它们都不听。我想冲,却根本冲不出去它们的包围圈,五个人偶的力气太大了,随便一挥手就能把我打趴下。
忽然耳边响起了百年前的柳腔,是这五个大人偶在唱,声音中同样透着莫名的诡异,这诡异给了我无尽的压力。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一身冷汗的醒了过来。
起床大口喘着粗气,我坐起身上外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完才感觉好了一些。
多希望王洋的病,也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忽然手机响起,我回卧室拿起来一看,是陈浩北发来的视频邀请,我扫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原来这会儿还不到晚上八点。
接起来他的视频邀请,我还没说话,陈浩北就夸张的来了一句:“哎呀,千儿,你印堂发黑啊,这是要倒霉啊。”
我没心情和他斗嘴,直接按亮电灯问道:“现在呢?”陈浩北马上改口说道:“哎呀,红光满面那,这一看就是有喜事啊。”
唉,超哥和小夕这会儿正沉浸在伤心里无法自拔,梅家姐俩也连笑容都没有了,现在也就这没心没肺的货能给我带来一丝放松。
不过我确实没什么精神,便直接和他说道:“你自己去找姑娘们打牌吧,我今天没心情,想一个人静静。”
陈浩北摇摇头说:“实话啊千儿,我今天真没打算叫你去打牌,但是吧,咱甜儿姐说了,你这会儿吧,不能老一个人呆着,容易想不开,我这也是没辙才给你打的电话,赶紧下去啊,我马上就到。”
这货刚说完,不等我答话就直接挂断了视频。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仔细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刚才在梦里,我都想跟着王洋一起走了。
很久以前那个大夫就跟我说过,一定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创伤后应激障碍转化成抑郁症的概率相当高。
抑郁症…又称精神癌症,会对人造成的伤害程度,不亚于王洋得的那种癌症。
想到这里我便洗漱了一下,接着换了身衣服就直接走消防通道去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