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给超哥发了条文字信息:超哥,如果我告诉你,昨天陈中海盘问过的那俩流浪汉忽然意外死亡了,你会有什么感想?
不多时超哥回复了一条信息:不可能。
我回复到:恭喜你,答错了,请连接现场视频。
发完这条信息我就给他发了个视频邀请,接通后我直接调转摄像头,给他看我眼前的景象。
正在此时,一阵救护车的叫声碰巧响起,越开越近,直到停在我们这堆人身边才不再继续响。
俩戴着口罩的护工抬着个担架从救护车上下来,推开人群就冲进了废墟里,不大会儿功夫就抬了个人出来。
我不知道被抬出来的人具体是个什么状态,因为这人身上被直接盖上了白布单,这白布单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
但是看着白布单上还在不断变大的殷红色血迹,我想,这下面的人此刻肯定已经不知道疼了。
而通过身旁看热闹群众断断续续的解释,也让我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今天早上,有个流浪汉从废墟里疯了一样跑出来,逢人就让人赶紧报警。有个路过的好心大哥跟着流浪汉进废墟里看了一眼,就赶紧打电话叫了警方,原来是有一个流浪汉坠楼摔死了,摔的都看不出原样了。
其实我并不确定死的就是昨天被陈中海盘问的那两个流浪汉中的一个,但是就是有这种直觉,所以我才会给超哥发了那条微信。
而眼看着这人被护工抬上车,屏幕上超哥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哎!手机收起来!录什么录?好玩儿啊?这是你们能录的吗??”
一声大喝忽然吓了我一跳,我一扭头,三个民警正带着好几个流浪汉往外走,而那个吼我的民警其实也不是只针对我,我们这些吃瓜群众里,至少有十个都正跟前线业余记者似的,举着手机专心的拍着。
不过民警叔叔都发话了,群众们只好都收起了手机,我和超哥打了声招呼便也挂断了视频通话,一瞬间,现场只剩一部手机还在录像,就是民警叔叔自己手里那部。
手机是都收起来了,但是没人撤离,大家还都在好奇的看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