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甜儿不满的扭头数落了梅娣儿两句,嫌她多话,梅娣儿却突然拉着梅甜儿的手很认真的说道:“姐…你被打了,我也心疼,我打不过他们,这有浩北跟一千愿意帮忙,咱们就算欠他俩一个人情,以后咱们慢慢还就是了。”
梅甜儿一时有些无语的看着梅娣儿,梅娣儿接着说道:“姐,我知道你在想啥,其实我还攒着点私房钱呢,你不知道,我做销售比你做设计赚得多,钱不会给他们断了的。咱明天就去找新工作,缓上三个月也就是了。”
梅娣儿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陈浩北更是直接问道:“啥?啥钱断了?你们在给谁钱?有人问你俩收保护费?”
梅甜儿没理陈浩北,而是反问梅娣儿道:“妹,你说的都是真的?没忽悠姐?”梅娣儿点点头很认真的说:“这事儿上我咋能忽悠你呢?其实打去年起我就觉得早晚得有这一天,所以打那会儿我就开始存了。”
梅甜儿擦擦眼泪,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那咱就特么不干了!耗子,一千,算我们姐俩欠你们个人情。”
梅甜儿又把对陈浩北的称呼改回成了‘耗子’,陈浩北似乎也很受用,他嘿嘿一笑说道:“行,那我跟他们再打个电话,礼拜一去给你出气!”
梅甜儿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陈浩北又挨个打了遍电话,跟所有人约定周一一早在梅家姐俩上班地点附近集合,打完电话陈浩北似乎火气也消了一些,我看着他这样子反倒有点庆幸。
还好,不用在气头上去找梅家姐俩经理的晦气,不然还真说不准会怎么样。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我忽然想起原本和陈浩北今天的计划,便把这货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哎,浩哥,咱是不是还按原计划进行?西餐厅动物园走起?”
陈浩北一拍自己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第一步是什么来着?”
我说:“也别第一步第二步了,这都几点了?咱直奔那个西餐厅开始午饭吧?”陈浩北点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对梅甜儿说道:“甜儿,你们俩赶紧洗漱吧,大周末的,咱赶紧出去玩儿去,别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我也顺着陈浩北的话跟着起哄,梅家姐俩在我俩的撺掇下,终于一起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椅子上心想,看来这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要换了以往,姐俩要是洗漱的话,那是一定会把我们这俩臭男人给赶出去的,嘿嘿,陈浩北这次表白妥妥的了。
因为这姐俩一个眼睛还肿着,另一个脸颊还肿着,所以收拾的很慢,都特意化了比平时略浓的妆。
我倒没觉得有啥,女人嘛,麻烦点很正常。
等待的过程中我时不时和陈浩北闲聊着天,东拉西扯的一通胡侃,让我有点意外的是,陈浩北竟然跟我说李小萌最近都没联系过他,连个微信都没发过。
这着实让我有些想不通,莫非李小萌知道陈浩北的真实身家了?或者李小萌找到其他更能搭上陈中海的路子了?
不过她要是能不缠着陈浩北那确实是件好事,是件对谁都有好处的好事,包括对她自己。
终于俩姑娘收拾完了,时间也越发不早了,我们干脆一出门就打上车,直奔那家西餐厅。
路上我想了想,还是偷偷给梅娣儿发了条信息,告诉了她陈浩北要跟梅甜儿表白的事。
梅娣儿不动声色的和我微信聊了几句,表示会积极配合,但是最终成功与否,还是要看陈浩北的造化。
吃饭进行的不是特别顺利,后来陈浩北跟我说,他原本确实都背诵好了那些红酒和西餐知识,但是经过上午那一出,一激动,忘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呢,吃法时陈浩北漏洞百出的解说把梅甜儿逗的够呛,也好,总归是开心了。
吃完饭我们便溜达着朝动物园前进,大伙都没多提一句关于姐俩她们经理的事。
大概大家想法都差不多,玩就开开心心的玩,不开心的事留给周一。
入秋的动物园有些萧瑟,满地黄叶,满园枯枝。动物们也都是一副精神不足的状态,再加上过于稀少的游客,完全背离了我跟陈浩北原本对于动物园繁华状态的想象,搞得我俩都想不出来具体该在哪个笼子前实施表白计划了。
还好梅娣儿对这事儿确实挺上心,假装无意的带着我越走越远,让陈浩北和他姐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感觉。
然而让我比较郁闷的是,一直到我们把动物园来回都逛了两遍了,陈浩北还没找到节骨眼跟梅甜儿表白。
终于挨到了天擦黑,我们不得不一事无成的选择了撤离…
晚上陈浩北做东,在一个饭店的包间里我们四个喝了个透彻,梅甜儿借着酒劲狠哭了一通,梅娣儿也跟着啪嗒啪嗒直掉泪,一顿饭吃的丧气又痛快。
转过天周日,梅甜儿脸上的肿消了不少,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于是…我们又去了趟动物园。
然而陈浩北依旧没趁机表白,晚上吃饭间隙,我借着一起上厕所的机会问这货咋这么不会把握时机?结果这货用四个字差点把我怼吐血,这货竟然说自己…“有点害羞”。
这晚我们都没喝太多,因为明天要赶着一早去替天行道,帮梅家姐俩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