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甜儿似乎是猜到了妹妹的心事,问道:“咋了妹?你担心那大妈?”梅娣儿勉强一笑说:“有点,她那么喜欢那狗,就这么给抓走了,挺可怜的。”
梅甜儿还没说话,陈浩北抢先说到:“这事儿可不能这么说,娣儿啊,那老太太可怜,那小孩儿就不可怜啊?这大狗不逮走的话,要我说啊,早晚是个祸害。”
“啪!”“啊!”
梅甜儿又是一巴掌,这回是拍在陈浩北的大腿上,拍完后梅甜儿说到:“你小子这话说的我爱听,妹,耗子这回说的对啊!”
陈浩北看着自己大腿上渐渐肿起的巴掌印,小声嘟囔到:“说对了也特么要挨打啊?”
为了防备陈浩北再挨揍,我忙转移梅甜儿注意力问道:“那你看见她闺女跟她闺女媳妇没?”陈浩北摇摇头说:“没有,年轻人白天得上班吧?肯定不在家,不然咋也不能放任自己妈这么胡闹啊。”
关于姚梦男家的事,我们就聊到了这里,只是这时我们谁都没想到,她家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一直玩儿到夜里十一点多,哈欠连天的梅甜儿终于开始赶人,其实除了陈浩北,我们仨都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和梅家姐妹告别,等电梯的档口我问道:“扛把子,你还打算走地下车库回去?”陈浩北说:“啊,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地下车库有点恐惧,便对他说到:“没啥,大半夜的,我觉得你还是走地面比较好。”陈浩北终于也打了个哈欠说:“就不,走地下多近?”
说着话电梯来了,目送陈浩北进电梯,我独自爬楼梯回家。
第二天醒来,吃完早饭跟超哥打电话请了个假,该忙忙工作的事了。超哥跟个怨妇似的冲我哀怨的抽泣了半天,最后我还是残忍而痛快的挂掉了电话。
忙了一天,晚上陈浩北又掐着点约我去找梅家姐妹玩牌,工作了一天也该放松放松,我便答应了他,一场牌局又一直玩到十一点才散。
就这样平淡规律的过了三天,又一天早上下楼吃饭,院子里一切照旧。
姚阿姨一家三口让我很意外,按她老人家的脾气,完全不应该就这么安静了三天啊,竟然没去找老古闹。
其实后来和梅家姐妹玩牌时我们又聊起过这事儿,按梅甜儿的猜测,那条大狗如果是纯血的阿拉斯加的话可不便宜,估计不会真被杀掉。
但那狗确实是被带走了,而且再也没出现过。
梅娣儿则猜测说可能是给带去了什么流浪狗收容所一类的地方,没被杀,但是被关起来了,姚家三女随时还可以去探视,这两天姚家人之所以没整出啥动静,就是一直没在家,她们去探视那条狗去了。
陈浩北听完梅娣儿对流浪狗收容所的描述,顿时表示自己觉得这描述很亲切,想了半天想明白了,他蹲过的监狱就这感觉。
虽然后来我知道,他说自己蹲过监狱纯属吹牛,他只不过是在一家派出所蹲过三天临时监禁,原因还挺不光彩,是因为调戏妇女。
这天吃完早饭回到小区,心里想着都好几天了,是不是该再去陪陪超哥了?拿着手机在小区院子里溜达了一阵,忽然发现今天的小区好像不是特别干净,地上竟然有一些洒落的食物垃圾。
有红烧肉肉块,有切成小块的排骨,还有一些动物造型的饼干,不多,如果不是习惯了小区里一直以来的过分干净,就这种程度的垃圾数量,放在别的小区真的是相当正常的情况。
不过这倒让我觉得挺舒服,这才算是有了点烟火气的感觉嘛。
想了想我还是拨通了超哥的手机号,准备跟他约一下,一会儿找他玩去。
谁知我刚按下拨号键,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豆豆!豆豆!”
抬眼一看,之前见过几面的那个胖大姐邻居,正在一脸惊恐的摇着自己怀里的那条博美,而那条小狗,头正朝一边耷拉着,隔着老远都能看得出,那狗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那些晒太阳的大妈也都看向了胖大姐,与此同时,有个带着小孩的大妈也同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胖大姐身上。
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她带着的那个小女孩自顾自跑到了一边,从地上捡起块东西,放进自己嘴里就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