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纯白色的横双纹勾勒花圈自动散开,解体了。
一个好好的花圈,散为片片落花。
看着那案上散乱的落花,以及细线,绿枝,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编织花圈并不困难,即便三岁小孩子都能编织出一个完整的花圈。
先不说美不美观,可能形成一个不散开的花圈,是必须做到的。
莫非白子月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哈哈!哈哈!”白文安陡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编织花圈,还编织什么?幸好换回去,否则还不知道千雪姐姐要给你背多少黑锅?”
坐在公主之位上的紫灵公主闻言,落在了莫千雪的身上。
一个区区孤女,能让白家嫡子为其说话,针对自己的嫡姐,真是不容小觑。
果然,这孤女就是个贱人。
身为公主,紫灵公主注重尊卑。像莫千雪这样的孤女,连和她对话的资格都无。
白子月面色淡然,站在原地,就像是被白文安说中了一般,也不反驳对方。
这让坐在其对面席位,身穿蛟龙袍的太子,有些疑惑。
那日的白子月能言善辩,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莫千雪说得哑口无言,可现在对方竟不言不语。
怎么回事?
莫非是他高看了这个女子?
拓跋凌没有办法忘记这个女子。
他见过众多女子,然,没有一个不是竭尽所能地吸引他的注意。
唯有白子月,眼里从来都没有他。这让他倍感新鲜和疑惑。
那日她的狼狈,他看在眼里。本以为是让他关注她的手段,可看到她针对莫千雪的那一番言论,他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文安,你刚刚不是说这两个花圈都是千雪帮我编织的吗?怎么现在又说是我编织的了?”
白子月看向身旁的如玉少年,面上带着一丝冷嘲。
藏蓝衣袍,仪表堂堂,脸上虽还带着一丝稚嫩,却已经有了白泰的一丝英姿。只可惜,脑子转不过来。
“那是本少爷误会了。白子月,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参加花会?连编织都不会,难道你不羞耻吗?”
白文安嘲讽的看着白子月,仿佛和她靠近,都是对他的亵渎。身为她的弟弟,更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白子月懒得理会对方,坐在原位,老神自定,闭目养神。
讨了一个无趣,白文安盯着白子月,一双凌厉眸子几乎喷火。
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心,才能面不改色,坐在原位?她不是应该掩面痛哭流涕,装作受了委屈地离开吗?
看到白子月没有反击,太子拓跋凌内心有着一丝失落。
看来是他想多了。
当日少女那智珠在握的模样,估计不过是昙花一现。
或者白文安是对的,所以她哑口无言。只因为那个花圈的确是她编织的。
太子正在思虑,却见身穿莹白月华裙紗裙的女子走到了白文安身旁。
“文安,小月是你姐姐,你不要这么说,好吗?”
少女声音娇弱,却带着一丝担忧,眼眶红红的,劝慰道。
“千雪姐姐,你心善。可白子月每次都利用你帮她达成目的。你帮她收拾多少次烂摊子了?”
白文安愤愤不平的道,声音拉长。
众人闻言,都开始议论着白子月和莫千雪。
“空有相貌,白子月就是个闯祸精。莫千雪宅心仁厚,经常出外义诊。”
“白大小姐因为有莫千雪的帮助,上次的花会才没有丢脸。”
“白家大小姐差点杀了人,还是莫千雪帮她顶罪。”
“莫千雪因早年医治过神秘人,那神秘人为了报恩,而命人去救了被人刺杀的白泰。”
......
一桩桩,一件件陈年旧事被提出。
本来不知道白子月和莫千雪关系的皇子公主们,少爷小姐们统统认识了这二人。
圆脸侍卫和方脸侍卫可没有管这些人在说什么,他们继续做着登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