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有等白子月明白过来,就看到冷昊苍直接撩开了她右手的袖袍。
“你不是要表忠心吗?本王给你机会。”
他声音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白子月还没有想明白,只是敏感地觉得不对劲。她挣扎着,可对方的双手却仿佛钳子似的钳在她的手上。
她手腕一番,一包指节般大小的迷烟从袖笼划向手心,可她刚刚弹射而出,眼前男子瞬间就抱住她,扑在了地上。
那位置刚好避过迷毒烟雾。
“我要你的命!”
白子月怒吼一声。她岂是善男信女?之前因需要退婚而迫使她向冷昊苍低头的想法,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口吐毒囊,向着冷昊苍脸上喷去。
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冷昊苍就直接朝着她的手臂上咬去。
“啊!”
白子月皱起眉头,痛呼娇喝。
疯子!
这个男人疯了!
他居然咬在自己的伤口上。
这伤口正是刚才白子月亲自割开,给冷昊苍喂血的伤口。
本来就没有包扎的伤口,再次撕裂。
冷昊苍柔润的唇在伤口附近游走,一股异样的感觉浮现心田。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流失,白子月又慌又恼。慌的是对方不正常的行为,恼的是男女子接触而带来的异样,正冲击着她的心神。
莫非冷昊苍喜欢喝人血?
她来之前,本就被顾悠然放了一大堆的毒血,后来到了万宝阁,又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可冷昊苍再次伤她。
意识开始模糊,双眼迷蒙。
白子月没有力气了。
此时,冷昊苍目光带着寒意,嘴上动作一点都不慢,不断地吮吸着她的血。
琉璃玉色一般的手臂,肌肤滑嫩。
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白吉胜,你可真不像是一个男人?
冷不防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对方闭上了的双眸,他骤然停下。
“白吉胜!”
不就是一点血吗?
这个男人竟然承受不住?
冷昊苍腹部暖洋洋的,过往因身体受伤而带来的所有疤痕,全部消失不见。
他清晰的感受到,不只身上的暗伤没有了,而且他整个人的血肉力量,仿佛比之前更为凝练厚实。
即便练武,也不可能到达这样的地步。
他把手放在对方的鼻息,还有气。
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把白吉胜抱上了软塌。
这么轻?
之前倒是未曾留意。
“来人,送他回去!”
“是。”
墙角阴影处,一道黑影骤然把榻上的白子月带了出去。
坐在凳上,冷昊苍割了自己一刀,丝丝鲜血流下,装在了瓷瓶之内。
“把此物交给侯空,让他检查。”
冷昊苍唤来侍女,那侍女恭敬的接过瓷瓶,看都不敢看一眼冷昊苍,低着头离开了。
“白吉胜,非是本王伤你,而是你给本王喂血时,触碰到本王的唇瓣。即便你身俱“千里飘香”,可若不把你伤口周围的慢性毒吸回去,怕你会如同母妃一般。”
这世间,最为好的疗伤圣药是“千里飘香”,而最为剧毒的正是他唇瓣上的“迷迭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