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听到这句话,心中动情,对拓跋辰更加爱慕。他的温柔,他的学识,他的柔情和耐心,都成为了攻克心房的最佳利器。
“多谢殿下,子月愚钝。唯恐浪费了殿下时间。今日子月到来,纯粹是多日未曾见到殿下,对殿下颇为挂念。不知道可有唐突了殿下?”
白子月双眸带着柔情,内心几乎被自己的这一番话给毒死了。
拓跋辰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就说嘛,眼前女子怎么可能忘记他?
分明是欲擒故纵。
果然现在忍不住来找他了。
“子月,你我已是未婚夫妻。你无须如此拘谨。”
他自以为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好,没有被发现,殊不知白子月看得清清楚楚。
白子月闻言,双眸红润,声音带着一丝痛楚:“殿下,子月和你恐难成夫妻。”
什么?
拓跋辰震惊不已。
“子月何出此言?你我婚事乃父皇亲定。自然无人可以更改。”
白子月闻言,声声啜泣。她知道这男人最受不了的正是女子的哭泣声。拓跋辰,天生犯贱。前世她为他到处奔走,付出无数,他视而不见。莫千雪掉了几滴眼泪,他就认为对方受了天大的委屈,对她白子月近乎于无情。
白子月滴滴泪珠落下,沾湿了面纱:“祖母打算更改婚事,恐怕不日就要进宫向皇上提出。这可如何是好,殿下?”
白子月说着,骤然抓住了拓跋辰,手刚好抓在他的手臂之处。
一点药物被她抹在了对方的袖袍之上。
药物无色无味,就这样沾染在拓跋辰的衣袖之上。
对方毫不察觉。
“这是为何?”拓跋辰眼眉一跳,声带一丝颤音。
“祖母说您不是继承大统的合适人选。她不愿你我一起。”
白子月说着,抹了抹眼中的泪水。面纱被掀开,飘落在地上。那张精致的面庞,让拓跋辰一瞬间,呼吸急促。
白子月怎么变得这么美了?
那半张脸,看着犹如这世间最为滑嫩的玉石。人间少见。如若长开了,恐怕即便是当日的褒姒,西施也比不上。
然而,当她完全转过头来,左脸上那道疤痕异常清晰。
狰狞的褐色长疤,让拓跋辰眸中,如流星一般地划过一丝厌恶。
白子月自然明白,对方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子月,你放心。即便诰命夫人进宫,父皇也不会答应的。圣上金口一开,如非特别情况,又怎么可能会破例?”
白子月点了点头,啜泣着说道:“子月相信殿下。”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白子月提出,留在此处用膳。
在用膳的时候,她又在膳食中下了一些猛料。
别院门外。
“殿下,不用送了,子月一人回去即可。”
她眸光深沉,带着别样的宽容。
这与以往的她完全不一样。
这让拓跋辰大为震撼。
“不可。本殿不安心,本殿送你。”拓跋辰的双眸带着探究,看着眼前的少女。
马车上,拓跋辰侵略性一般的目光一直落在白子月身上。
白子月低下头,颇为娇羞:“殿下,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拓跋辰看着对方这番小女儿姿态,喉结动了动。对方一张脸被毁容,明明丑陋不堪,可为什么他竟觉得如此耐看?
白子月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她只知道时间快到了。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