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恨不得抽何田田那小贱手两巴掌。
何田田贼兮兮笑:“密封商标已经不在了,就好比这人已经没了身份证,不值钱了。”
“你还说?”陶野直咬牙。
何田田虽然在陶野面前无法无天,但骨子里还是懂规矩的主儿,她这次之所以这么冒失是有私心的。
顾阅忱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常年靠卡咖啡续命。
眼瞅再过个把月,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就到了,她想给顾阅忱准备个惊喜,但是太难了。
何田田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是比给顾阅忱制造惊喜更困难的了。
这么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偏偏跟个心如止水的老和尚是似的,对物质无所求。
想送点东西都难。
以往年种种翻车经验来看,还是别来那些花里胡哨的落埋怨,还是来个实用的比较好。
思来想去一琢磨,就这么着何田田盯上了陶野店里“镇店之宝”。
她知道陶野宝贝这咖啡豆,想试探了一下口风。
刚开始的时候,听陶野那意思,她是个生意人,只要钱到位,别说是什么镇店之宝了,就是要她老公出去卖一回力气,也都是可以商量地!
何田田这下心里就有了底儿。
她又试探着问了一下这包咖啡豆的价格,好看看跟自己的预算还差多大一截儿。
谁知道不问还好,一问价格差点没把她膝盖给吓碎了。
这哪里是咖啡豆,这分明是金豆豆!
不过话又说会了,她家顾医生值得最好的。
这金豆豆,她要定了!
何田田也是为夫心切,着急了点,没兜住说漏了嘴,只想着陶野能给个友情价。
没想到陶野一听到何田田拐着玩儿费这些心思全都是为了她家那个臭男人,当场就气的翻白眼。
这回可不光是友谊的的小船说翻就翻,这回是陶野直接掉进了醋缸里,恨不得一脚把何田田踹出去。
一些日子见不着,我还以为你想姐们了,谁知道你这是猫着腰揣着铁锹来的,不仅想要挖我墙角,还想把我棺材本儿给挖了!
不干!
说什么都不干!
陶野这回是醋意上头了,差点跟何田田翻脸。
何田田知道这事儿急不得了,得曲线救国。
这两天趁着头上有伤,就有意的在陶野面前晃悠,演演苦肉计,等陶野放松了心劲儿再使出她软磨硬泡功,应该有几分胜算。
谁知道陶野一点情面都不给,这事儿没的商量。
何田田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乎今儿,越挫越勇。
这不,拿着刚出满月的猫崽儿当掩护,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咖啡豆给拿到手了。
但这次,她玩的浑,差点没把陶野给气吐血。
现在木已成舟,陶野就算是心碎了八瓣儿儿也无济于事了。
她瞅着怀里头被开了封的金豆豆“掩埋哀嚎”,直呼为娘对不住你。
何田田瞧着好笑却不敢笑,总觉得这回自己没办人事儿,损到家了。
“姐……那你看都已经这样了,要不你扇我耳光解解恨?”
何田田眼巴巴瞧着陶野。
陶野斜了她一眼:“抽你,我手还疼呢!”
何田田小心翼翼地帮她捋着心口:“那要不,你发发狠把我丢那咖啡机里磨成粉煮了喝了得了,这样咱能消消气不?”
“我嫌腥!”陶野:“就你那副黑心肝,能有好味儿?”
“哎呀,那没辙了。”
何田田佯装叹气:“反正开也开了,要不,你也来一杯尝尝?”
陶野的脸都黑了。
什么叫恃宠而骄?
这就是恃宠而骄!
之前这货是不想要脸,现在这会儿是连命也不打算要了?
何田田也知道这回着实是作的有点儿大,生怕陶野会飞起来抽她,连忙撤身闪躲。
谁知道陶野稳如泰山,一动不动,跟老太君似的。
她扭头瞅着何田田:“你藏什么呀?被祸祸的是老娘,你倒是整的跟着无辜小媳妇似的,连躲带藏的!好像我要把你给那什么似的!何田田,以前的时候我怎么没瞅出来你这么有心机?”
何田田装傻卖乖,不接话茬。
陶野:“傻愣着干什么呀?没瞧见我口干舌燥吗?来一杯!”
“……”
何田田傻了眼,陶野这么快就想开了吗?
陶野把怀里的咖啡往桌上一拍,一副大义凌然的架势:“躺平,不管了!”
“既然已经被你祸害成这样了,我鬼哭狼嚎也是它,开开心心也是它,与其把自己弄得跟一哭丧女鬼似的,倒不如就当是做慈善了。”
何田田有点不敢信:“姐,你真这么想的?”
陶野:“对啊,你想想,能把慈善事业做到他顾阅忱身上的,除了老娘,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