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都要被搞出被害妄想症了。
“你来了?”
何田田捏捏眉心坐了起来,强打起精神,累。
“老师,你还好吗?”贝司秦递上了一杯茶水,声音温柔。
何田田点头:“还好。”
贝司秦:“可我听他们说,今晚的庆功宴,您不出席?”
何田田:“额……我刚好有点要紧的私事,所以没办法参加。你们替我多喝一杯。”
贝司秦凝视着她,却摇了摇头:“巧了,家里出了点事,今晚的庆功宴也没办法参见,所以特地来找您请假。”
“哦?”何田田有些意外:“家里出了什么事,要紧吗?”
贝司秦默然敛眸:“姐姐病情反复了。”
病情反复……说明是顽疾。
看贝司秦哀伤的表情,可能是重症!
有什么,也别有病。
家里若是有一个重症病人,全家人都会跟着焦灼,心碎。
老何同志虽然说不算重症吧,但也够让人操心的。
何田田感同身受,拍了拍贝司秦的手臂算是安慰:“我家属是医生,医院的事儿他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在何田田的心目中,贝司秦跟陆源有点像。
干净,爽朗,阳光的人,总是讨喜的。
而且,这些日子一来,他没少给她端茶倒水,对他倒也有几分好感。
见他遇到难处,能帮自然就想帮一把。
贝司秦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凝视着何田田。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何田田被居高临下凝盯着,这个角度略感奇怪。
压抑?倒也不至于。
可能更多的是尴尬,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两两相望的确尴尬。
正要收回目光,贝司秦忽然幽幽的开了口:“你帮不了我姐。”
这话的意思是……
何田田下意识多看了贝司秦一眼,他也盯着她,眸光深处有影影绰绰的东西在闪,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何田田觉得眼前的贝司秦特陌生,还特神秘,完全像变了一个一样!
可等再定睛一细看,对方唇角弯着,还是一张好看的暖男脸,礼貌又谦逊。
就好像,一切就是她恍神时的错觉。
难不成,这几天太忙,累出神经衰弱了?
贝司秦扯了扯肩上的背包,哀哀地笑笑,解释了一句:“没人能帮得了她,除了她自己,心病还得心药医。”
何田田似乎听懂了一点:“姐姐是……心理方面的障碍?”
贝司秦缓缓点头。
何田田试探着询问:“是感情方面的问题,还是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我倒是认识一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说不定……”
贝司秦好像并没有在听何田田讲话,喃喃道:“她是被人害得!”
何田田一怔,知道自己的询问可能触及了他们家的伤心事,声音也变得柔婉了许多:“善恶到头终有报,害你姐姐的人将来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当然!”
贝司秦缓缓抬起眼眸,直视着何田田眉心:“她的下场只会比我姐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