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
齐若莹也不接茬,仍然是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齐若雪见她不语,知道她心里头定然是瞧不起自己的,这样上赶着来跟她要男人,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姐姐,妹妹想着回府去探望父亲母亲,不知姐姐是否也一并回去?”
齐若莹的眼睛微眨了一下,“妹妹怎地糊涂了?我们不久前才回过齐家的。身为楚王府的女眷,怎能总是往娘家跑?这若是让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说出怎样的闲话来。”
正说着,便见管事嬷嬷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齐若雪的一双眼睛就紧紧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一丝慌乱,或者是畏惧来。
不料,齐若莹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你去告诉他,就说楚王府事务繁多,身为楚王府的女主人,岂能三天两头的回齐家?再说了,妹妹是府上的侍妾,若是由她开了头回娘家,那府上其它的女人要怎么办?难不成,都到本妃这儿来求个恩典,都回娘家坐坐?”
这当然不成!
这女子出嫁从夫,特别是小妾,一旦跟了男主子,哪里还能轻易地出门?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齐若雪的脸色微白,大概也明白了她刚刚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借机敲打自己呢。
一咬牙,面有难看,“姐姐既然忙,那妹妹就先回去了。”
话落,也不管齐若莹到底是什么脸色,匆匆忙忙地走了。
回到自己院内,齐若雪的眼泪便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伸手就将桌上的东西给一扫而空。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齐若莹,你给我等着。”
皇宫,凤仪宫。
“启禀娘娘,齐若雪进入楚王府已有些时日了,可是至今不曾侍寝,这颗棋子,是不是要废了?”宫嬷有些不太确定道。
皇后微微笑了,伸出玉手,在那娇艳的花瓣上轻轻拂过,金黄色的甲套,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几分寒森的光。
“就是因为她一直不曾侍寝,所以这颗棋子才能真正地活起来。若是一进府便受宠,还有什么用?”
宫嬷一时没想明白,这齐若雪若是得宠了,齐若莹岂非是被打脸了?
而且,这姐夫二人闹将起来,自然是会成为了京城的笑话。
“齐若雪是个有貌无脑的,齐若莹不会将她放在心上,越是轻视她,齐若雪就越是会容易走极端,到时候,咱们的人才好出手,不是吗?”
话落,皇后娘娘已经摘下了甲套,拿起一把金黄色的剪刀,将一朵粉色的菊花剪下来,再将上面的枝叶,一片一片地清除掉,光秃秃的枝干上,只留了一朵粉色的菊花。
“娘娘高见,只是那位楚王妃的确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咱们的眼线回报说,她可是帮着楚王解决了几个小麻烦呢。”
“哼!不过是几个小麻烦,不足为惧。倒是齐若莹,真以为自己就是个女诸葛了?要知道,我大雍,最不缺的,就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