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记忆断片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她全身像是要散架了。畅快在厕所吐完,环伺四周发现是一间老旧的招待所。是谁把她送过来的呢?难道自己真的被野男人上了?
她飞速跑去前台:”老板老板,您还记得昨天送我来的人是什么样的吗?”老板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她眯起眼思考片刻:“好像,是一个蛮高个子的男人,他放下你付了房钱就走了。”还好,没被上。这种事情直接检查下下身不就得了吗?!
傅云初恍恍惚惚地游荡了回去,旅馆离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足够她思考搪塞温秋的谎言。身上的财物还在,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闻到一股不太妙的味道。
一条血形成的溪流从客厅流向玄关,她顺着血流向前挪去,大脑一片麻木。
温秋死了,甚至眼睛都是睁着的,温柔的琥铂色瞳孔放大,失去了往日的生命力。身上几处淤青和刀伤,生前似乎是有过打斗的痕迹。
致命伤应该是胸口的刀,刺的很深,血喷溅得到处都是。他身下流出的血液汇集成一滩,有一支分叉流向玄关,似乎在指引进门的人。
即便是死了,他的脸还是那样秀气好看,除了失去血色,仿佛还活着,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活过来,然后说怎么样我演技好吗?
但不可能了,傅云初抚摸上他的脸,冰凉,他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演技,连爱她的血液都一同凉去。真是太土了,这句情话。傅云初摇摇头,冷静下来报了警。
警笛在门外响起,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有序地进入房间,熟练地封锁现场,拍照取证。温秋的尸体被画上白线后,送上了法医的车。
傅云初趴在警车的车窗上看着尸体逐渐远去。她麻木的大脑逐渐反应过来,沉积的痛苦爆发了出来,眼泪瞬间倾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