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霸气又美艳又要给人苍凉的感觉又要惊才绝艳惊鸿一瞥又要宁静淡泊又要邪魅狷狂完全疯癫却又能正常的与人交涉有绝世武功却又弱不禁风有武功却又没武功一共七个灵魂八条命历经九生九世受尽苦楚的冥昭呀~
渝辞绕口令似的连口气也不喘把这段人设说出口,还故意冲鞮红眨了眨眼睛,笑开,是谁想的?
第81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有增加
我,我鞮红猛地抬起她倔强的小下巴,就是我想的怎么样!
渝辞像是没料到她回这么快就招认,凝眸看了她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鞮红反被她这个反应激得羞恼不已,梗直了脖子,冲口而出,笑笑笑什么啊!给你想个角色我容易么我!言出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登时就噤声。
渝辞长长的哦~了一声,摆明了早就猜到这个角色到底是怎么来的,但看着眼前已经炸毛程度百分之一百的鞮红,选择还是不要做拿针戳河豚鱼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子虚劫》中的冥昭,确实是一个千金难求的好角色,有些演员穷尽一生都没法遇到这样的机缘。
这份厚情,百身难还。
***
虽然说只是小小的修改一下人设,但是渝辞和鞮红还是选择了非常郑重的方式,安排同子虚劫编剧景珍的会面。此时的鞮红和渝辞都完成了上一阶段最繁重的工作,正值清闲,一星期放纵快乐并合理修养后,那叫一个心情舒畅容光焕发。会面地点当然也就随便景珍来定了。
举世瞩目光环之下的景珍,剥去外壳就是个宅女,还是那种连买瓶水都要点外卖的那种。或者更精准一点就叫做床女,能把她从床上喊下来的人只有外卖小哥。
所以毫无意外,见面地点直接安排在了景珍那栋山林小宅的三楼主卧的景珍的床前。
渝辞和鞮红从贵妃榻上坐直身子,看着还陷在被窝里的景珍翻了个身。
渝辞:
鞮红: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把岐飞鸾改成个坏的?景珍口齿不清嘟嘟囔囔,以至于渝辞和鞮红花了五分钟时间分析她到底是不是还在说梦话。
子虚劫中,洞虚门是江湖人人忌惮的歪门邪派,岐飞鸾一开始就抱着要背叛宗门的心下了山,遇到立志救世济人的男主,两人展开一系列与洞虚门作对的行径,继而被冥昭发现。
岐飞鸾的设定其实和很多传统武侠文学中的女性角色有相似之处,出身不能见人,但是聪明绝顶,武功样貌样样不差,还深明大义,趋于完美的人设。这样的天之骄女对于鞮红来说,并不难演。
然而这一次,渝辞却是想将这个角色设定为,一开始并没有背叛宗门的决心,而是真的潜伏在男主身边。
没想到这个解释到了景珍那里,居然就变成了岐飞鸾是个坏的。
渝辞一时有些语塞,这个,这个毕竟也是名响中外的大编剧,这个评判人性的用词是不是太简练了一些。
坏,也不全坏。只是我认为,您剧中给她设定的成长环境更适合让她成为一个外壳坚硬,内心柔软的女孩子。渝辞斟酌用词道:她是被洞虚门领养的孤儿,不是洞虚门哪位香主之后,在偌大的毒门中无人可倚靠。洞虚门七十二香主个个都非善类,座下弟子也是各个都被养出一身怪癖,我想她在被冥昭接去之前的那段日子,应该没有那么好过。
没有身份地位,当然会被人欺负,尤其是在一个杀人不见血,甚至门内弟子都可能会动不动消失的毒门,她能够活到十二岁被冥昭接走,想必是忍住了比旁人强一千一万倍的痛楚,性子也定然坚韧。这样的孩子即便有快乐时光,想要养成出场时那种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性子,必然很难。
景珍在床上又翻了个身,随意答道:那也许是冥昭把她养的很好呀。
这话一出,鞮红渝辞皆是像被过了丝儿微电流似的,是了,此时岐飞鸾和冥昭就在她床前并排坐着,这个话配上这个场景总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咳。渝辞干咳一声,道:我认为,如果我是冥昭,我不会那么宠她。
鞮红垂下眸子,满屋子乱找一气,随意找了个看不见渝辞的角落盯着,却依然像被身边那人的气息锁住般,只能一动不动听着那人清润嗓音说出的每一个字。
冥昭的宠,定然不会那么纯粹,冥昭本就是一个复杂的人,而如果她能养出天之骄女般的岐飞鸾,那或许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至深至浅,至亲至疏那么纠结了。
景珍那边这回没有回答的过快,渝辞觉得这时候光自己说单口相声有点不给力,正想让鞮红赶紧配合她说两句,一侧颜,却见鞮红不知何时红云爬了满颊。
鞮红低着头,满脑子都是那句至深至浅,至亲至疏
至深至浅清溪,至亲至疏夫妻。
渝辞哪里知道鞮红正在想什么,见这边默不作声,只得自己继续斟酌出一些话来说服景珍,还未待她开口,面前那个红罗帐里头猛地坐起一个身影,吓得渝辞整个人往后惊了一惊。
不说别的,渝辞自己家里也是这种中式古典风,但也没有景珍这么夸张。整张床是明清时期连着两个梳妆台,分三层进出可供十五人就寝的大月洞床,也不知道是古时候哪家千金小姐出嫁的嫁妆流传至今的,反正按照景珍这种身份定然用古董比高家定制更显排场。古床古镜茜纱帐,这还不算什么,大白天拉着厚厚窗帘整个屋子里就靠一盏落地复古灯笼续命,此时配上一个病中垂死惊坐起画面过于一言难尽。
渝辞刚回魂一睁眼差点又被眼前人吓死,之间景珍一头乱发,衣被凌乱,两只眼睛却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诡异的光,渝辞很不想去辨别那到底是兴奋还是生气,但从对方颤抖的语气中判断:大约是在兴奋吧
实话说了吧,你说的这个版本就是我脑子里的第一个版本。抓抓头发,景珍又恢复了睡眼朦胧状态,仿佛刚才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睛是渝辞的幻觉,也是我最喜欢的版本,现在这个吧,也勉强符合逻辑,冥昭养岐飞鸾本来就用了手段,天之骄女什么的又不是从内而外一定要自信骄傲,没准只是你看到的一种假象。
请等一下,渝辞抓住重点,您刚才说,我提出的岐飞鸾修改建议,也是您最喜欢的版本,那请问您后来为何弃用了这个版本?
话剧舞台上,若有一个演员定据场中,两个演员分据两旁,三个演员自然三足鼎立,这是因为每个角色身上都自带气场,他们或许性格不同,地位权势皆有高低,但哪怕是黄世仁和杨白劳也会各自带有各自的一方气场,这是演员的气。子虚劫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第三种情况,可目前剧本里给她的感觉却是第二种,岐飞鸾的气太弱了。这其中,剧情结构是一方面,岐飞鸾的人物设定也是一方面。
显然,增重岐飞鸾这一侧的砝码,是维持戏剧天平的最好方式,景珍也同意这一点,可是为什么景珍会弃用这个最佳版本呢?联想到自己七年间沉沉浮浮的坎坷,渝辞蹙眉,心道该不会这里也有些不可与外人道的酸楚隐衷?
景珍仿佛是应了她所想一般,叹口气垂了眸子,就在渝辞以为她要开始说出些什么的时候,只见景珍劈手就摔了个枕头,指着鞮红怒火攻心,还不是因为她!
这回不止渝辞惊了,连鞮红也抬起头,却见景珍一脸痛不欲生,像谁剜了她一块肉似的,要不是因为她演技那么不可描述,我能忍痛割爱写现在这个版本??
身份背景相差无几的人若是性格脾气相投,确实很容易发展出一段友情,不知什么时候,鞮红早就和这个景珍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根基。大约是鞮红也对能把她那个人设圆的这么好的也算是个人才,而景珍却表示这年头终于能有人来找她投武侠这个大冷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