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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1 / 2)

呵,

腌臜泼才。【来自匿名用户】

问:如何看待昆仑裳将军是个克夫命,赐一家灭一族的传言?

答:真的吗?我不信。【来自至尊用户:九霞倾】文案二:昆仑裳每次走出家门,不是在去战场的路上就是在逃避赐婚圣旨的路上,她就没有见过九霞倾这么无赖的人。

雷霆雨露,都是赐婚。

赐婚对象?是人就行。

就连死里逃生,都要撑着最后一口气,趴在她耳边说:你救了朕,朕要给你赐婚!

昆仑裳:大可不必!

乾坤有序家国定,君臣相安天下宁。

一个将军与女皇之间,关于救赎的沙雕故事。

九霞倾:余思过往种种,如雾中行路,瞢闇无明,整二十六年。

感皇图一梦,千古空名,惟卿雅意,解我伶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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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到了九月月底,气候已经逐渐变冷。

隔壁燕歌行剧组已经拍完所有这个地区的戏份,演员昨天就回去了,留下一组工作人员忙着拆景。

赵小花剧组依然在如火如荼的拍摄,本来他们和燕歌行剧组也没什么交流,所以日子好像同刚开拍那阵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那个三十多万的自动调速恒温泳池,再怎么恒温,也没人在寒风刺骨的秋季拿它当温泉泡。

梁乐乐是个不怕死的,然而在有过一次从水里猛地站起来,迎面一阵凉风差点把魂儿吹没的经历后,落下了见到这个泳池就腿软的后遗症。

今天的戏算是赵家人的重头戏,也是赵大花的重头戏。这场戏本来是一笔带过的,但是由于渝辞在之前的表演中实在太出彩,所以干脆加一场。小剧组也没有什么撕番位,加戏乱七八糟的破事,只是导演编剧都觉得整一段不错,那就整一段。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即便有了子女,一个贫穷家庭也会有数不尽的辛酸。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一个有四个女儿一个小儿子的家庭,会对儿子有偏爱,儿子性格容易长歪。但赵家倒还好,大概是因为过于贫穷,大人的重担分摊到每个孩子的肩膀上,穷人孩子早当家。四弟虽小,也有点智力问题,但是常和姐姐们拍着胸脯说:我是个小男子汉,要保护姐姐们!

男子汉,就是要说到做到。

但是有时候,他们到宁愿他不要这么守信。

赵三花按剧本上来讲是赵家姐弟中最漂亮的一个,柳叶眉,杏儿眼,在配上二十不到的女孩家那种娇娇柔柔的样子,很快就吸引到十里八村一众男性的目光。穷人家的姑娘长得漂亮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你不知道盯上你的,是人还是豺狼。

村长的儿子年龄刚满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小都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但好歹有老子在,不至于太为非作歹。可偏偏他老子这阵子要上城里去办点事,这就跟虎兕脱了牢笼般,好不恣肆。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见着了正在田野里割麦子的赵三花,上前言语调戏了两句,颜色倒得有点多。虽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种教育落后,思想保守的环境下长大的姑娘,哪里遭得住这番屈辱,哭哭啼啼的就回家告了状。

赵家都是些什么人?穷得叮当响的屁民一窝,遇到这种事也只有一个字:忍。但是赵大|草可不管,他铆足了勇气,第二天堵上了村长家的门。

赵家夫妻一大早寻儿子不见,急得团团转,带了左邻右舍满村满野的找。苦苦寻了一天后无果,瘫倒在家门口。

日落时分,他们终于见到了儿子,只不过

是最后一面。

赵大|草的尸身就停在赵家大堂正中,斑斑血衣脱下来后无人整理,在灵床边乱作一堆。赵家夫妻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赵家几个姐妹也是相拥而泣。赵大花的懵懂,赵二花的撕心裂肺,赵三花的悔痛交织,赵小花的默默垂泪,五指紧握,镜头从女孩的脸上一一扫过,记录着她们迥异性格表露出的不同情态。

一干村民聚拢在赵家门外,脸上都是抹不去的悲恸和愤怒。

这场群戏拍了好几遍,一直从下午拍到晚上八九点。

总算中途休息吃了饭,一种演员对着从房车里送出来的大厨名菜,纷纷感到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剧中情绪是很能影响人的,尤其是在这么一场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群戏过后,很多人都没能立刻走出来,渝辞也不例外。为了一会不穿帮,梁乐乐几乎没从灵床上下来,覆盖在身上的布料不敢随便乱动,只由着工作人员一口一口喂了几个寿司和刺身,芥末酱刺鼻的时候都不敢打喷嚏。

吃完饭,补好妆,接下来的戏分为两组,赵家人依然在灵堂拍摄赵小花的重头部分,而另一组则前往村长家,拍摄赵大花的部分。

这场戏还没开始拍摄,就进入到清场环节中去。村长儿子的演员镜头外也就是个模样俊俏的小伙子,渝辞进来的时候他正低头看剧本,大约是在默戏。

渝辞在剧组不太会同人交流,比如赵家那几个演员,也就只有梁乐乐喜欢粘着她,久而久之便熟络起来。但是像那几个女演员自己本身就相熟,渝辞也不会拗着性子去强融。赵家那边尚且如此,其他几个支系就更陌生了,比如村长家一脉。

然而一会后的戏,让她不得不主动走过去,和人打声招呼。

你好。

你好。男演员抬起头来礼貌会应。

渝辞卷着剧本做到他旁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倒是男演员打破了尴尬。

我们,要不要来对下戏?

渝辞摊开她的剧本,指腹在上面摩挲两下,点了点头,好。

***

鞮红坐在山林小镇主屋的大厅里,也就是她第一次和景珍会谈的地方。夜晚坐在这里,凉风从敞开的落地窗灌入,卷起暗蓝色的纱帘,同色的薄纱屏风上白梅点点,月光如雪落满人间。

此情此景,鞮红就一个感觉冷。

景也好人也好,鞮红都觉得不是那么自在。景珍这个人也是个性得可以,大白天裹着个睡袍睡不醒的样子,晚上偏偏西装革履,妆容发型精致到无以复加。

如果不是她此时说出来的话让鞮红过于震惊的话,鞮红或许还会发自内心夸一句妆容不错。但是这个前提不可能存在,因为鞮红已经大鹏展翅在暴走的边沿。

一个月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啊鞮红手肘撑在黑檀木的沙发扶手上,努力抑制胸膛里左冲右撞的愤怒火球,抽搐着发出冷笑的声音,你和我说一个字都没写?

也不是一个字都没写。景珍掏出一打手稿,上面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各类树状图,你所谓的七魂八命九生九世纯武侠,我已经全部设定完毕。现在简而言之就是有其魂,还未塑其身。

那真是非常感谢,鞮红撑着额头的手指已经移动到太阳穴位置上,请用现代人的方式和我交流。

景珍把垂到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身子往沙发上一瘫,一个剧本,需要编剧用心血熬制完成。从我笔下出来的角色,都会自己长出脚,从白纸黑字中的跑出来,自己寻到那个最合适的人。这是我的规矩,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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