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萩心里一慌,嗓音尖利道:
“这当然是按照你的药方抓的药,不然还能是什么,是不是你见我丈夫病重,所以打算不认账?”
此话一出,满室俱寂。
似是觉得她刚才的反应过于突兀,白萩忙垂首解释:
“我就是为了我丈夫抱不平,本以为遇见了一个神医,结果……”
“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爸爸了?”陈晨没有半点动容,反而狐疑地盯着白萩。
白萩心下一惊,又因为被戳中了心思,心虚怒吼,“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爸爸了。”
叶瓷不打算看她撒泼,便冷然开口:
“这药里加了东西,所以你爸爸才会吐血。”
“不可能!”白萩急急忙忙打断了她的话。
“你要是觉得不可能,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叶瓷唇角扬起弧度,但笑意不达眼底。
她端着药朝着白萩走近。
一步两步……
白萩看着她,只觉得压力倍增,呼吸困难。
直至与她相隔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叶瓷才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说:
“来吧,若是这药中没添东西,陈夫人便不会出事,但要是添了东西,我想陈夫人一定比我更清楚,喝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你走开,走开啊!”白萩惊恐挥动双手胡乱拍打。
但叶瓷一只手稳稳钳制住她的双臂,便将汤药递到了她的唇边。
药香顺着空气溢了出来。
白萩嗅到药香,心头更加惊惧不安。
她紧抿着唇,使劲地摇头,“我不要,你走开我不喝,滚啊……”
她可是亲眼见到过陈尚病发时的样子。
那样的痛苦,她怎么能承受。
“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白萩哭喊着。
这时瓷碗冰冷的温度已经抵住了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