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奶奶手下动作微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避开了叶瓷的目光，“你这孩子，把学来的那套都用到奶奶身上了。”
“就不兴，你奶奶我在电视跟电脑上看到的吗？”
叶瓷没有追问，眼睑微垂掩住了眸光，“行，怎么不行。不过，我就只带这些东西就够了。”
“你啊。”叶奶奶揉了揉她的发丝，沉默了片刻后说：
“你去京城的时候，帮我送个东西给以前的朋友。”
不等叶瓷说话，叶奶奶就拿出了一个锦盒跟一张纸条。
纸条上用工整娟秀的字体写着一个地址跟名字。
叶瓷接过沉甸甸的锦盒，“奶奶认识京城的人？”
叶奶奶微微一怔，像是在追忆什么，“你爷爷跟我都是京城来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定居在了川城。”
“算了算了，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叶奶奶连忙摆了摆手，话锋一转便道：
“你这次回京城，自己要小心一点。”
“要是遇到危险的话，可以去找纸条里的这个人。”
叶瓷心底突然涌上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奶奶这么说，是觉得她回京城会遇到什么。
纸条里这个叫邓城的，又是谁……
叶瓷清冷的眸光带着探究的意味自她身上掠过，言简意赅道：
“好。”
叶奶奶无意间扫到了她手上的伤痕，心疼叮嘱：
“你要乖乖的，当年的事情……”
“奶奶！”叶瓷轻声叫住她，“都已经这么晚了，明天我还要赶飞机，不如您先回去休息。”
这便是不想再提及此事了。
叶奶奶眸底泛起不忍的波澜，只得揉了揉她的发丝，温声说了句晚安，才转身出了房间。
叶瓷目送她离开，凝眸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向日葵装饰品。
她眸中的猩红这才慢慢褪了下去。
奶奶的苦心，她都知道。
但……她也有她的坚持。
有些事情，她必须要查清楚。
忍耐并不是她的性格。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才行。
叶瓷眸底掠过幽冷的寒芒。
……
川城的夜被浓重的雾气笼罩。
有人安眠静静等待明天的到来，有人却心情烦躁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