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冷冷勾起红唇,笑容冷冽。
她这位母亲当真是恨不得将她踩进了泥泞之中。
只为了给君欢铺路,她就能做到这等地步吗?
巫菀眉头紧拧,心疼得几乎要窒息。
李顺遇到底要做什么。
她来这么一手几乎是毁掉了阿瓷跟晓峰两个人。
“阿瓷,奶奶错了,奶奶不该把你妈留下来的。”巫菀脸色煞白,悔恨不已。
她再次狠狠剜了君怀一眼。
君怀自知做了错事,涨红了一张脸,手足无措地说:
“我只是觉得她可怜,谁知道……”
“爷爷,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瓷声音毫无起伏,态度冷淡道:
“在你把她留下来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
君怀闭了嘴,不敢再狡辩。
的确是他没有考虑周全。
巫菀慢慢冷静了下来问:
“阿瓷,我觉得这件事还有蹊跷,你说你那妈妈脑子不甚清醒,可她又是哪里来的手段能进入晓峰住的地方。”
君怀也瞪大了眼睛,“对啊,而且那门明显就没有被外力破坏过的痕迹。”
叶瓷点了点,极为平静地分析:
“依照她的脑回路,恐怕也想不出来,借着跟我吵架做掩饰,然后去下毒的主意。”
“她脑子里进的水比脑浆都多,这么周密的计划,她就是想破了天都想不出来。”
向来嘴上不饶人的巫菀,听到自家冷冷清清的孙女说出这么厉害的话来愣了愣。
她又有些恍然,沉声说:
“阿瓷的意思是,刚才在餐厅里,她是故意跟你吵起来的。”
“显而易见。”叶瓷眉梢微挑。
巫菀几个向来不喜欢李顺遇,知晓她被气跑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去管她的。
她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进了君晓峰住的地方,在他的药里动手脚。
要不是李顺遇今天那上赶着找骂的行为及她身上那淡淡的药香。
她也不会起了疑心。
她倒是没想到,这位母亲大人作死的能力这么强。
巫菀眉心紧拧,几乎可以夹死蚊子。
她沉怒道:
“这件事要对舒丹跟君临说说,不能瞒着。但李顺遇是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说罢,她带着歉意看向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