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宗政说暂时不订婚,他们夫妻和宗家夫妻都很惊讶,宗政恨不得弄条链子把自己跟简婳栓到一起, 难得简婳终于点头愿意跟他订婚了,他竟然舍得开口说不要。
“他说他要好好的追求我,直到我同意跟他在一起为止。”
“你这不是已经同意……”简妈不明白小年轻们的操作,但见女儿不介意这事, 也就没多加评论, “我还以为阿政会直接赖在咱们家不走,直接等到开学跟你一起去上学, 没想到竟然乖乖的走了。”
“军队的事有他叔叔处理,但学业上他跟我不一样,我是换了一个地方上学,他是直接休学,所以得回去补课。”
但他就是补一个暑假,估计也很难跟她一起入学,所以说以后她等于就是在跟高中的小屁孩谈恋爱。
听说宗政是因为学业返回首都星,而不是真的醒悟感情中要给彼此一点空间,简妈点头的同时立刻联系安保服务, 跟安保队长商量了后,家里大门的锁更严实了, 简婳房间的阳台多了一层隐形式电罩,明显是为了防备宗政趁简婳睡觉把她给偷偷带走。
对于简妈的行为,简婳挠着小崽子们的下颌,完全是配合的态度。
虽然她知道如果宗政动了偷她心思,就是在简家装激光炮/台都挡不住他。
宗政离开第五个小时,简婳收到了一封由他写得纸质情书和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里面没有摘抄任何诗句,提了一句他已经到达首都星,之后就是运用缠绵的词汇来回组装表达他对她思念和喜爱。
他夸赞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唇,她锁骨……
看到他第一封信就把她所有的器官夸赞了一遍,简婳不由担心他第二封信没有内容可写。
把信封放进抽屉,目光无意触到其中摆放整整齐齐的信封,简婳不由笑了一声。
找到花瓶把玫瑰插了进去,简婳就着花香开始看宗政以前给她写的信。
这个时代光屏技术已经完全能把千里之外的人栩栩如生的呈现眼前,但宗政却一直有给她写信的习惯。
而让他养成这个习惯的正是她本人。
小时候宗政假期的时候再怎么不愿意都还是要回首都星看望爷爷,而每次他们分别,宗政就会打开通讯不停的跟她视频,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也会不关视频,看着彼此睡着。
久而久之,她就觉得有点烦,再说平时宗政看得紧,她也想趁着宗政不在的时候,去交一些新朋友,跟男孩子和跟女孩子玩完全是两回事。
所以她就开始跟宗政说她看过古文化,说古时候的人都会写信,书传递的速度很慢,慢的让每一封信都满溢了彼此的心意,比随时随地视频,信件的内容更能让人记忆深刻。
她话让她收到了七岁的宗政写得第一封信,但他虽然写信了,视频却依然没断过。
等于说她每天要跟他视频,还要给他回信,她觉得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嫌麻烦潦草的给中宗政回过几段短短的话,就没再写信。
但此后放假两个人分别,宗政都会给她写信,慢慢就存了那么满满一抽屉。
第二天清晨,简婳送到了第二束花和第二封信。
出乎预料,把她所有器官夸赞一遍的宗政还有新鲜的话可说,他继续赞美她,开始运用大量的拟人比喻,她是星辰是月亮,是他想要私藏一生的神祇。
第三天家里再出现新鲜的花朵,简爸简妈已经见怪不怪,还开玩笑说宗政送上一个月,家里就会变成玫瑰园。
简婳听到这话笑笑没搭话,想着第三封信里面的内容,觉得她妈可能连着失望两次,一是失望花巨款设置的安保没什么用处,二是家里成不了玫瑰园。
第四天刚到,躺在床上的简婳迎来了她的苏醒之吻。
宗政嘴皮带着微凉的风,简婳试图装睡,但感觉到宗政把这个吻越加越深,嘴角都被宗政搅出了口水,简婳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看了眼时间——第00章。
所以宗政大概是第一天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零点零一分就爬上了她的阳台,进入了她的房间。
“你之前有没有观察过安保,突破我房间电网有至少给你造成三个小时以上的难度吗?”
“唔……”
宗政手撑在简婳的身侧,大部分神魂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吻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使简婳高兴,好让他能得到奖赏。
看他的表情,简婳就知道了答案,叹了口气道:“你可别告诉我妈,她在安保上花了不少钱,要是知道连一分钟都没防住你,大概会气得睡不着。”
之前从小黑屋出来,她看到监狱附近设置的那些她看不懂的陷阱与一层套一层的屏蔽器,她就知道宗政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宗政,保安队长搞得那一套纯粹是给她妈一个心安。
简婳起身点燃了桌上摆好的蜡烛,朝宗政招了招手,让他在她身旁坐下。
只是她示意的是她对面的椅子,宗政却把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alpha霸道信息素笼罩全身,简婳干脆放松自己软绵绵地靠在宗政的身上,把他当做肉垫。
“婳婳,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
宗政的手指从简婳的发丝一直滑到了她的蝴蝶骨,低哑的语调带着可惜,“睡衣穿得太严实了。”
简婳还以为他是察觉到他吻她的时候她没睡,还有桌上的这些蜡烛,所以意识到她知道他要来在等他,谁知道他是纯粹在抱怨她穿得太多。
简婳给了他一拐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纯白色带着蕾丝花边的长裙,哪怕她现在坐在他的身上,依然有一截睡裙落在地毯上,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这就像是童话中公主的睡裙,是她猜到他会来特意挑选的裙子,谁知道比她精心装扮,他更期待她什么都没穿。
为了惩罚宗政的品味下流,简婳阻止了他继续玩她头发,抬手把散落的头发挽在了头顶。
只是这个举动对宗政来说似乎不是惩罚,没有头发抚摸,宗政环住了她的腰肢,鼻尖则是挨着了她的后颈,陶醉的在她的腺体上轻嗅。
鼻尖的摩擦又痒又麻,简婳缩了缩肩膀:“你问我是不是知道你今天会来,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的第三封信基本上算是明示你要翻墙爬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