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真不知道罗萨那么会赞美人, 脑子里存的诗句比郑游那个艺术家还多。
什么春天的樱桃,主宰欲/望的女神张口就来。
真他妈能把人的心态弄爆炸。
下车后听到罗萨还在说她像是破开暗夜的晨光, 他在她的光芒下迷失沉醉, 姜鱼忍不住打开了智脑的可视功能。
光幕里的罗萨,铂金发丝在风中飘舞,被口水湿润过的唇瓣如同盛开的娇花。
“罗萨, 看看你,仔细的看看!”
“你不止外貌英俊出众,年纪轻轻就是第十四军团指挥官,是帝国最有可能在三十五岁前荣升少将的中校。”
姜鱼重重喘了口气, “清醒一点!看着你这张充满alpha魅力, 能轻易让所有omega拜倒在你军装裤下的脸清醒一点,不要让精神力的损伤影响了你大脑判断, 不要那么舔好吗?!”
姜鱼说得无比认真,可惜她教导的人却不认真。
罗萨越过镜子,笑着看着她。
明显就是没有清醒。
还不等姜鱼想着说些什么话唤回他的神志,就发现他人被她刺激的更疯了。
罗萨的肢体动作在姜鱼眼中明明极慢,但她就是躲不过,她看着他抱住了她,感受他用力地吻上了她没闭上的唇。
被爱人夸奖的罗萨开屏的羽毛不停闪动,他不知道原来他在爱人的眼里,跟爱人在他眼里一样, 那么的诱人,那么的充满魅力。
他觉得她是世界上最诱人的omega, 她觉得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alpha,这世上不会有比这更美好的事。
比起病房那个温柔克制的吻,两人第二个吻猛烈的多。
罗萨咬住了姜鱼颤抖唇瓣,手指在她后颈摩挲,舌尖缠绕着随着他掠夺意味越来越强,而变得越来越老实的姜鱼。
不是姜鱼不想挣扎反抗,而是她不知道alpha的标记对omega来说那么的有制约力。
被罗萨信息素笼罩,她的本能就在不断的告诉她,让她服从于罗萨,臣服他的欲/望,享受他给予她的一切。
标记就像是在腺体里燃烧了起来,姜鱼被烫的浑身打颤,有种抑制剂失效的错觉。
姜鱼攀附在罗萨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抗拒变成了回应,任由他把她抱在胸前,岔开腿紧紧盘绕在他的腰上。
唇舌的交缠越来越急躁,他们都急于从对方身上获取更多,不满足于只是唇与唇的吻。
先是外套,然后是姜鱼为了拍摄精心准备的杏色贴身针织衫,木质的抓夹不知道在途中罗萨哪次抚摸她头发时掉落,乌黑的长发散落了一床。
罗萨坐立着,抚摸着姜鱼微凉的发丝,想起了诗人对人鱼的赞歌。
她的头发浓密如海藻,肌肤如纯白的泡沫,红唇透着王子心脏的色泽,她像是最弱小的猎物,实则是最高明的猎人,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捕获任她瞄准的猎物。
“罗萨,不可以!”
姜鱼气喘吁吁地在最不该打断的时候,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最扫兴的话。
说完她就捂着胸口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罗萨抓住了她的脚踝,见她拼命挣扎,怕弄伤她只有放了手。
解开了束缚,姜鱼迅速移动进了衣帽间,拉到什么衣服看也不看就套在了身上。
幸好,还剩最后一层遮挡。
劫后余生的姜鱼吓得眼里都是泪花,她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现在都还不明白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她分明只是拿了镜子,让罗萨认清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罗萨吻她,而她惊讶了一下就接受了。
她记得时简明明跟她说过,临时标记对omega的制约性很小,只会对alpha产生一点依赖性,可她怎么就腿软成了这样。
要不是被罗萨眼里仿佛是对神明的膜拜惊到,她很有可能顺从配合罗萨做完全套。
“宝宝,我吓着你了?”
罗萨平复了几次呼吸,嗓音还是沙哑的厉害,“地板上凉,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他还记得姜鱼是赤着脚跑进的衣帽间,说完之后没听到姜鱼的回应,罗萨眉心有了折痕,“宝宝我进去了?”
“别别别,我出来。”
比起卧室,衣帽间因为挂满衣物与饰品显得空间窄小,这种环境对惊吓过度的人有种安全感,但对于两个才差点擦枪走火的人来说,就显得十分暧昧。
捂着领口,姜鱼刚出衣帽间,脚就踩到了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上。
看着上面可爱的彩色毛球,不用想就知道鞋子一定是罗萨提前放在这里,人还是那么绅士贴心,怎么一切就不对了呢。
为了不给姜鱼压力,罗萨并没有站在衣帽间出口等她,姜鱼走出视觉死角,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上发现了罗萨。
他赤/裸上身坐在米色沙发,旁边是一盏散发温柔黄光的落地灯。
光晕落在罗萨的身上,就像是给他撒了纯洁的圣光。
姜鱼没有在罗萨的美貌上沉迷太久,因为她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是打开的。
那个小柜子里放的东西不多,有她和罗萨的纸质结婚证,还有一盒大容量套子,而如今盒子里面的套子只剩一只。
这个时代虽然科技发达,但因为人口问题,帝国鼓励生育,所以在避孕方面没有任何科技进步的影子。
人类只能选择这种相对古老的避孕方法,她为了让观众减少对他们的怀疑,就买了一盒大尺寸套子扔掉了其中许多只,装作一副用得很勤的样子。
谁想到摄影机还没拍到她进行制造的暧昧,这暧昧的场景就被失忆的罗萨先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