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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1 / 2)

江凛见不得他失落哀伤,忙以吻封缄,两人都沉浸在这遣慻的情意里。

待谢微言呼吸不畅,才偏头喘息将人推开,你说爱我,可是真的?

江凛只差将心剖出来递给他了,自然是真的,若不信,我将心剖出来给你看。说着将人往怀里搂。

谁要你的心。谢微言被他搂在怀里分外不适,不由得伸手推他,你若真有意与我一生一世,我也好叫你知道,我要的这一生一世里,可容不得第三人,你若做了半点对不起我的事,休怪我心狠。

江凛活了上千年,别的不提,倒是无心无情这一点叫人诟病得很,这世上也只有谢微言这一个人能牵动他的情绪。

因此听了并没有犹豫,反而用心魔发誓,我江凛,若是做了半分对不起谢微言的事,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微言怔怔的看着他,良久将自己埋进他的胸膛里。

如此又是一番缠绵,谢微言主动得很,江凛将他压在床上,温柔时磨人至极,发狠时又桎梏着他的腰问他,你说一生一世不会有第三个人,纳兰嫣然你欲如何处理?

谢微言双手搭在他肩上,忍着欢愉,自然是同她说清楚,不再来往。

江凛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一番恩爱后又将人稍稍抬起,入得深了谢微言便往他肩上咬。

瀚海外正是落日余晖之时,太虚灵境里,暗淡的光线投在光滑照人的地板上,无端增添了一层冷意。

云端处的飞鹤还在盘旋,偶尔有星芒划过,不知落在何方。

溪流潺潺,如大小玉珠落盘。

绳索与铁索交错,远远的拴在对岸断崖上。陆堰从桥上经过,苍青的松柏和雾气遮掩住他的身影,若隐若现。

有飞鹤从云端盘旋而下,落在陆堰身旁,端坐于飞鹤身上的少年弟子掐着法诀,眉目冷淡。

陆师兄,许久不见。

陆堰停下脚步,瞳孔里的颜色依旧浅淡,修为已达无相境,你这次闭关收获不少。

是师尊他老人家教导的好。少年容色沉稳,一身正气冷冽如水。

陆堰道,清流元君已出关半月有余,可曾与你们有过联系?

少年摇头,师尊他一向行踪不定。

陆堰不再多问,待少年驾鹤而去,便抬着长腿往对岸断崖边的宫殿赶。

那是座十分光洁绚丽的宫殿,依山而建,宫殿周围栽满了紫藤,此刻正是开花时节,远远望去,群花簇拥,妙不可言。

这是千符山下的一座偏殿,因栽满紫藤,故取了紫藤二字,名紫藤殿。

陆堰来这里,不是为了窥天境,而是因为清琐。

漫山遍野的紫藤,花开绚烂,百花缭乱。

陆堰从石梯而上,沿着一路的紫藤花,到了偏殿阁楼。

阁楼下立有一云亭,这亭没有名字,因此便挂了个匾,取名无。

师妹。

低沉的声音传来,清琐猛地抬头,见陆堰站在游廊下,满天紫藤花随风而动,他穿着冷色的道袍,容色淡淡。

师兄!她愣了愣。

陆堰向她走去,师妹身体可好些了?

清琐站起来作揖,抬手一请,雨季来时,还是难免有些疼痛。

亭中没有石桌,只有一方形玉案和一张竹席。

陆堰与清琐对坐,难为你还心系着窥天境。

他这话说的有些突兀。

清琐蜷缩着手指发紧,面上却微微一笑,长袖一拂,玉案上便多出了两个酒杯。

近日多事之秋,我又怎么能安心养病。她手腕一转,变出一壶清酒,给两人都斟上了酒。

这是酒坊新酿的灵酒,师兄尝尝。

陆堰举杯饮尽,蹙起眉头,味道倒是上乘,只是多了一味朱果,于你的伤势有碍。

朱果性烈,虽为至补,但是药三分毒,清琐体虚,最是受不得大补之物。

第97章 .20 魔道太疏

清琐笑笑, 抬手执杯,师兄,请。柔软贴服的长袖如流云垂落,落于竹席上,好似一朵缓缓绽放的娇花。

她本就长得秀美, 虽面容有病态, 但举止谈吐, 风雅至极。

陆堰敛眉, 将酒杯放下, 胡闹。

清琐笑容收敛,师兄。

气氛逐渐沉默。

我问你,当日你出瀚海,可是做了什么好事?陆堰眉目冷却,不见一丝温度。

清琐手指紧了紧,清琐不知师兄话中的意思。

远处拂来的风不再温柔, 哗啦一声, 将漫山遍野的紫藤吹得哗啦作响。

花瓣如雨纷落, 落在两人身上。

陆堰站起身,拂袖冷声, 我竟不知, 你心底生出了这么多心思。

清琐拂去肩上的落花,长睫颤抖,师兄,并非全是师兄想的那样。说话间竟是不敢看陆堰一眼。

一月前窥天境被遮掩了天机, 果然出自你手。陆堰一向心如止水,此刻心头却是怒极,想来当日你随我去见太微道君,道君已知晓你的所作所为。

清琐忙起身攥住陆堰的衣角,她离陆堰站的位置近得很,只是中间隔了张玉案,她慌忙间起身跨步,连玉案掀翻在地也未曾察觉。

我知师兄恼我,但清琐可对天发誓,除了那次,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这个他是谁二人皆心知肚明。

陆堰怒极,将清琐一把甩开,你果真是鬼迷心窍了,谢微言那是谁?天苍魔地的尊首!你把一个魔尊带进太虚灵境,是嫌活得太安逸吗?!

清琐面色如纸,低头辩解,他那时重伤在身,连我都打不过

你心慕那谢微言?陆堰打断她的话,冷冷道。

清琐偏过头,没有正面回答。

纳兰嫣然何德何能,叫他一往情深。她话中心疼与妒意翻滚。

且说青华长乐妙严宫那边,谢微言得了江凛的承诺,便安安心心的寻个云亭水榭纳凉去了。

雨季来临,白日里闷热得慌,谢微言有修为在身,虽说不惧冷惧热,可他看着云端上红云聚拢,庭院里娇花焉焉,总觉得心头火气难消。

这是座建于云桥下,溪流边的水榭。

崖上翠竹青松,藏匿于薄雾里,崖下栽满紫藤,清风拂来,正是百花缭乱,目不暇接之时。

一只纤白的手从水榭中探出来,拂过于岸边垂下来的紫藤花,花影抖动间,隐隐绰绰,看见一抹斜倚着栏杆的身影。

雾中花海固然妙不可言,更让人心头一动的,是那藏于花海水榭中如悠悠烟水,青烟笼罩的身影。

谢微言懒懒的斜倚着栏杆,花瓣纷落,坠于溪流上,顺流而去。

他今日穿了件素白的衣裳,斜襟层叠,他的手腕搭在栏杆上,云袖也层层叠叠,光线透过紫藤花落在他身上,好似有流光潋滟。

专门伺候他的道童跪坐在竹席上,躬着腰,托盘高举,这是酒坊今日送来的灵酒,道君尝尝。

茶色的清酒于酒壶中静置,有馥郁的清香荡在花条垂柳间,谢微言鼻翼一动,便闻到极其甜腻的味道。

是好酒。他仍斜倚在栏杆上,比云端金光还要耀眼的容颜偏过来,恰似云破月开,花雨也不及他风轻云淡的一眼。

道童心中便是一窒,却不敢抬头看一眼,呼吸乱了乱,这酒已酿了八十多年,里面旁的也就算了,倒是那一味朱果难得的很。

谢微言也知朱果难得,听罢便挽起袖来,伸出一只瓷白的,在花影下透明一样的手,我尝尝。他端起一只酒杯,掩袖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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