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的惨叫声传过来时,菲妮禁不住捧腹大笑,而她旁边的中年男人却差点哭了出来。
“这……”男人手足无措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瓦尔莎有些同情他,但也只能摇摇头说:“看来你白辛苦这一趟了。”
这男的姓威尔曼,年轻时靠倒卖水果发了财。他儿子小威尔曼两周以前被绑架了,绑匪前前后后勒索了一百万美金,却没把人还回来。警方和私家侦探把整个芝加哥翻了过来也没找到半点线索,威尔曼心急如焚,剑走偏锋地求到了她们这儿来。
有求于人自然要投其所好,阿芙洛好酒好枪好美人,这在道上不是什么秘密。
威尔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不不,请别这样!还请您、求您跟她说说好话!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求求——”
没等他话说完,菲妮就不耐烦地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脚把他踢翻,说:“又不是我们抓的他,你在这儿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菲妮个子很高,遍布刺青的手臂肌肉线条十分漂亮,她那一脚显然没留情,大腹便便的威尔曼挨了她一脚几次想站都站不起来,躺在地上直叫唤。
瓦尔莎费力地把她拽回沙发,一边道歉一边让人把威尔曼抬去找私人医生。
吩咐完人,瓦尔莎扭头只见菲妮满不在乎地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她顿觉头疼得要命,“你那位朋友还没发泄够吗?”
她口中的菲妮的朋友准确来说是菲妮的狱友——菲妮是阿芙洛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人。菲妮刚出来那会儿就有些疯疯癫癫的,所以她一直不太喜欢菲妮,但阿芙洛跟菲妮很合得来。
“一百万美金呢,怎么说也应该够她这几天的食宿费了。”菲妮伸展双臂,活动了下手腕。
“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跟警察闹不愉快。”瓦尔莎没心情再跟她周旋。她一锤定音:“她得被警察抓到,尽快。你知道才调任过来的塔利警长不是什么废物点心。”
菲妮敛了笑容,问:“我们不能留下她吗?”
“你当卡特罗亚是收容所还是慈善组织?我们要一个连绑架这点事都干不好的人做什么?”瓦尔莎冲她翻了个白眼。
菲妮那个狱友颇为倒霉,八年前她告小威尔曼强奸未果,反被告敲诈勒索,判了四年。她刚出狱时就试过绑架小威尔曼,结果不仅没绑成,还报废了自己租借的一辆车。这次不知怎么联系上的菲妮,也不知她怎么打动的菲妮,菲妮出手帮她把小威尔曼绑了回来。
菲妮叹了口气,总算答应会很快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