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父皇!”
“恭送陛下!”
......
朝会散去,众皇子和百官做礼恭送皇帝陛下,待到百官起身,各自的脸上都挂着耐人寻味的表情。
哪怕陛下已经远去,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一丝古怪,没有想象中的龙颜大悦,也没有重赏降下的荣耀时刻,好似北伐大胜很是寻常。
没人能想通陛下为何如此淡漠,悄声离散之际都不敢多言。
或许这就是陛下才有的眼界啊。
惊叹疑惑之余,百官感慨崇敬而去,各自的小心思和激动都藏在了心底,散去的朝会很是安静。
大皇子和三皇子结伴同行,同样为之疑惑不解,不知不觉间已然快要走出天玄殿庭场,却是见到一位太监急切近前做礼。
望见那文贵妃的心腹,大皇子就知所为何事。
文贵妃惦念儿子,他又何尝忍心让四皇弟在幽州苦寒之地远驻,奈何今日的父皇意兴阑珊有些反常,大皇子岂敢多言。
就算面对着文贵妃的万千期望,他也只能严肃出言。
“四皇子杀敌有功,父皇必会有所考量,我与三皇弟不便再言,还望转告文贵妃。”
太监闻声眼里一愣,只得应命而归。
待到一路匆忙赶回后宫。
太监如实禀报,言辞里有几分不甘。
“启禀贵妇娘娘,大皇子和三皇子都不愿再为殿下出言,只说陛下心中自有决断,他们不便再出面,真是人心不古啊......”
“没想到,想来忠厚仁爱的大皇子,也会有如此的私心.......”
话未说完,端坐的文贵妃美眸闪过冷色,姿色不减当年的成熟面容里华贵非常,却是浮现一抹不合美貌的鄙夷之色。
“住嘴!”
“你这奴才懂什么,两位皇子不敢再出言也是人之常情,陛下向来说一不二,他们岂会不知,你个奴才竟敢评议当今皇子,真是胆大包天!”
太监连忙躬身请罪,脸上诚惶诚恐。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小人也是一心为殿下急切,这才一时失言,还望娘娘明察啊!”
瞥了一眼忠心求饶的模样,文贵妃装作大度的点了点头,脸上有几分赞赏之意,同时也已经无法压抑那份得意的笑容,柔媚眉眼间露出点聪明人才有的灵光。
“嗯,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两位皇子不敢进言,必定是怕陛下厌烦迁怒,如今我皇儿立下赫赫战功,他们更是心里嫉妒,所谓的不敢,因该是不愿才对!”
“呵呵,所幸皇儿果然不负众望,如今皇儿有了旷世战功,也算是争气,今后不必看他人脸色了!”
“准备素净裘衣,本宫这就亲自前去拜见陛下!”
太监一脸敬佩,连忙应命而去。
不出数息,精心打扮的文贵妃就亲自向着天枢殿而去,神色和妆容无可挑剔,就连衣着都像极了一位满含期望的寻常母亲,低调得令人心疼。
......
天枢殿。
端坐龙椅上的皇帝陛下脸色阴沉,紧盯着桌案上几日前的条条密报,凝重的脸色里可见怒火!
“凉州南域,北亲王封地七县出兵,一路驰援向北,途经凉州城,平定乱民祸事,似往庆关而去。”
“凉州援军通过一线峡,百姓逃难而出,火光照亮河谷,喊杀声震天,战况不明!”
“十万火急,匈奴大军撤退,原因不明!”
“钦天监监正欧阳晴返京,再未露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