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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的欢庆持续了整整半日。
直到夕阳西下。
本该早早散去的午膳才算罢休,宾客们心满意足地离去,言辞间满是感慨,门外的吃瓜百姓先前目睹宋首富被抬出来,又听闻宾客离去的只言片语,就已然惊得目瞪口呆。
传言,就此不胫而走......
在刺史府中。
客厅里落座着诸多贵客,都是清一色的凉州军政巨头,历经了寿宴之后,正在享用着上好的香茶,言谈声中满是欢笑。
张之栋抚着美髯,一脸敬佩地回味出声,瞥向同坐的薛青云之时满是贼笑。
“嘿嘿,薛老哥果然厉害啊,官商勾结的麻烦琐事,经由三两下盘问就水落石出,手段真是厉害!”
“若是换了老夫,哪还有这种耐心,恨不得立刻将那群小人全都砍了!”
“现在想起那些学子的酒醉叫好声,老夫还觉得心中痛快,真是热血激荡不愧少年,今后谁要敢说文人软弱,老夫第一个站出来赏他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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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话语引起阵阵轻笑,众官员眼里也露出几分赞同。
薛青云也喝了不少酒,脸上泛着微红,却是依旧能保持清醒,多年的历练终究还是有点用处,接过话头感慨出言。
“其实,本官也只是心有猜测,能当场定出新盐所属使得真相大白,还是归功于北王殿下的手笔,本官也未想到,北王殿下竟会将新盐配方交出。”
这话一出,众位文官武将来连连点头,眼中浮现赞叹之色。
那位殿下他们虽未见过,却是已经听闻了不少事迹,今日亲历寿宴风波,见识到了交出配方的惊人手笔,已然令众官愈发敬畏。
如此气度和手段,他们自认望尘莫及啊。
一片感慨之中。
身为盐官的胡维宣尤为明显,眉宇间的崇敬难以平息,同时又浮现出几分自责,沉声附和请罪。
“刺史大人所言甚是,殿下能有如此气度,交付重宝力破奸商诡计,今后新盐便可在凉州各处售卖,再无人敢觊觎,实乃凉州百姓之福啊。”
“下官厚颜位居盐运使一职,几乎致使新盐落入奸商之手,失察之罪难免,还请大人降罪。”
闻声,众官员齐齐注目,见到胡维宣愧疚起身做礼,只觉此人一身正气,心中敬佩不已。
薛青云摆手轻笑,对于不归属他辖制的盐政衙门也懒得多费心思。
望了几息,只是悄声劝慰出言。
“子谦言重了,官商勾结之事难以防范,你能做到出污泥不染,已是难能可贵,又有何罪?”
说着,薛青云的语气才严肃了几分。
“不过,子谦之言确有其理啊,那张翠峰既然有心攀附宋家,又多次助纣为虐,将来必是一大祸患,你当上奏京都弹劾此人,绝不能姑息!”
语落,众官神色肃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