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逃离的情形实在太过突然,连钱大海都始料未及,一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呼......”
清晨的微风吹过,就好像某种号角响起,瞬间点燃了百姓们气愤的情绪!
“跑了......?”
“他娘的!真是个骗子!”
“我早就看出来这些人不是好东西,张口就知道欺负外来人和穷苦人,咱们凉州城的名声都被这些杂碎给败坏完了!”
“抓他们去见官!抓他们去见官!”
......
激动的谩骂猛然炸响,长街上闹哄哄响成了一片!
就算有诸多仆从援护,钱大海也被骂的狗血淋头,烂菜叶子和土块从四处飞来,眨眼就满头大包,一脸狼狈地连滚带爬而去。
他是万万没想到,怎么会突然杀出这么一个疯子,行事言辞根本不合常理,治病竟然离谱到了这种地步!
所有的谋划,就被一个叫花子毁于一旦!
嫉恨万分的钱大海抱头鼠窜,挤出人群已经没了人形......
而在店铺门前,薛奉年等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甚至顾不上那恶臭的气味走出店门,对于老叫花赞叹不已,激动的笑容里无比畅快。
“这老人真是有急智啊,看来不像个寻常乞丐,倒真是令本公子大开眼界,难怪家父曾言,绝不能以貌取人。”
“薛公子所言甚是,今日全亏了这位老人家,实在是我们酒坊的大恩人。”
“有趣有趣......哈哈哈!”
“痛快!”
“老头儿,你可真是厉害啊!”
......
在一片笑声里,男女老少们对于这等异事赞叹不绝,更惊异于薛公子的赞叹,回想之下才发觉老者的利害之处,都变得无比亲和,笑声四起。
而面对这种赞誉,老乞丐却又不为所动,呆呆地站在门前,就好像又回复了叫花子的本色,垂涎欲滴地望向了店中酒坛。
直到此刻,唐映蓉才想起陇城的过往,很是惊奇地注目而去。
“他好像是个酒痴,我在陇城曾经遇过,还给过他一坛新酒......”
这话一出,薛奉年等人才有几分明悟,不少百姓也为之惊异。
“难得啊,哪怕是个叫花子,为了美酒慕名远道而来,也是个性情中人了,我薛奉年也算见过不少潇洒豪侠,与这老叫花一比,倒是落了下乘,哈哈哈。”
“原来此人竟然是个酒鬼,难怪会出现在酒坊的门前。”
“薛公子真是平易近人啊。”
“此言不假,早就听闻薛公子性情潇洒,今日一见深感荣幸,唐小姐也是大度非凡,实在令人敬佩!”
“好家伙,好话都让你小子说完了!”
“哈哈哈......”
......
人群再度排队买酒,言辞间欢笑不断。
就算老乞丐浑身臭味惊人,连薛公子都不在意,他们又那会嫌弃,大家都是平民百姓,自然不会过于计较这种小事失了风度。
老者一脸向往地立于门前,脸上露出拮据的尴尬笑容,意图已经不需多言。
见此情景,陈默自然心领神会,人家间接化解了钱大海的阴谋,他也很是感激,眼见气氛不错,就大方地配合着出声,向着伙计朗声下令。
“来人,送这位老人家一坛新酒!”
大手一挥,即刻引起了四周民众的赞叹,豪爽又感恩的性情,无形间为新酒博得了不少声名。
一时间,邺城酒坊的风评更胜从前,千百民众都为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