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
“胡大人为官清廉,极少和我们这些从商之人有往来,就是为了撇开无端的谣言,眼下突然和宋雨才很是亲近,看举动确实有为宋家助阵的架势,完全不符合长年作风。”
“凉州的盐业都由胡大人说了算,不管是官家的盐池还是私盐,宋雨才不知动了什么手脚,竟能得到那位助阵,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几番言语下来,父女两都感到了极大的压力,突然陷入了陈默。
邺城之行收获极大,唐家将来的前景很是美好,可这还未实现的美梦,转眼间就变得无比艰难,如今眼前挺着一座大山,看起来几乎难以翻阅。
百姓们对宋雨才赞成不已,民望风评大半已被宋家得去,盐运使亲自出面,官方也被宋雨才把持,无论如何去想,这局面似乎根本没有破绽。
到底该如何应对此事,才能扭转败局?
就在唐映蓉沉声的时候,门外院落响起阵阵斥骂,闻声抬头而望,只见府里仆人根本拦不住二叔。
唐二爷身穿纹绣锦缎一手掌着鸟笼,面露倨傲地大步踏步而来,转眼就走进了客厅。
望见父女两人的严肃神情,唐二爷的脸上越发得意,自顾自地落座唐映蓉身旁的大椅,将鸟笼稳稳放在桌上,脸上飘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乖侄女啊,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二叔早就说了,宋会长是个大人物,你还倔得不行,现在知道了吧?你们斗不过宋会长的!”
“听二叔一句劝,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和宋会长成为一家人,那可是强手联合的美事,将来凉州城不就由我们说了算?”
身为唐家人,到了如今的节骨眼上,竟然趋炎附势,向着宋雨才讨好,真是无耻小人。
唐映蓉美眸一撇,根本不予理会。
见这混账弟弟又来充当说客,唐运德也是心里窝火,挥手打发了门前仆人,冷声地注目而去。
“二弟!”
“你好歹也是我们唐家的血脉!”
“以前为非作歹也就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怎么向着外姓人,为了区区小利,就枉顾家族声名,连后辈的终身也要出卖,实在是混账!”
这话一出口,唐二爷脸色有几分涨红,盯了几眼,也毫不示弱地呛声过去!
“呵呵,我混账......?”
“唐运德!这么多年来,咱们唐家都是由你说了算,落得什么好处了?以前爹在世的时候,咱们唐家可是凉州首富,轮到你掌家了,就多年屈居凉州第二,也不知谁混账!”
“告诉你们吧,现在可是大局已定,连盐运使胡大人都为宋会长撑腰,劝你们识相点,早日向宋会长示好,否则将来新盐开始推行,宋会长身家暴涨,讨好的人多了去了,到那时可是轮不到你们了,要是识时务还好,若是执迷不悟,凉州绝无你们的落脚之地!”
“将来家境败落,我看你们有什么脸面再自称是唐家人!”
唐运德望着弟弟吃里扒外的架势,气得当场拍案而起!
“嘭!”
“你这般作为,唐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难道就连祖宗定下的家法都忘记了,你心里还有唐家?!”
骂声满含怒火,一脸羞愤的唐二爷立刻就暴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