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情景,不少人气得两眼直冒绿光,骂声响成了一片!
“这......这这这!”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可惜了上好的一坛仙酿,竟被如此之人当做茶水牛饮,气煞我也,实在是气煞我也!”
“罢了罢了,你们和一个疯子说这些有什么用!”
“天杀的老叫花!唐小姐赐下的新酒就这样被糟蹋了,我他娘的好心痛啊,真想捡起了酒坛子嗦叭一口!”
“啊,这......”
“兄台是个狠人......”
......
一干人望着老乞丐浪费了十两天价的神女赐酒,当场气得捶胸顿足,甚至不乏有人破口大骂,几乎有拔刀相见之势!
就在骂骂咧咧的声音里,老乞丐却是满足无比地伸了个懒腰,一脸的红晕分外明显,哪怕脚下蹒跚,眼里却是有了光芒。
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也不管他人嫌弃的眼神,反倒是一脸狂热地笑问出声。
“凉州城真有这酒......?”
这一问惊得不少人满头问号!
明明先前还疯疯癫癫的,怎么一转眼就红光满面不说,连言辞都很是正常,哪里还像一个疯子啊。
好家伙......
难不成传说中的新酒还能治疯症?!
不等满目惊疑的众人出声,老乞丐已经似有所悟地大步而去,又好像疯疯癫癫地哼哼了起来,向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远去。
一群人直接看傻了,直呼新酒物超所值名不虚传!
这短暂的戏剧场面,早已离开陇城的唐大小姐自然不会得知,她的心头很是凝重,身有重任将要面对各方压力,容不得丝毫分神。
昼夜马不停蹄地赶路,沿途换了几次好马,转眼距离凉州已经不到两百里,即便如此,唐映蓉也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极少停步歇息。
老管家率领家将策马相随,不敢有任何打扰,跟随小姐这么些年,他自然知道,若不是遇到极大的困境,小姐绝不会这般沉寂。
而事实也真是如此。
二百里之外的凉州城,在唐映蓉离去的短短几日之内,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凶险的阴招正在施行,一场阴谋已经在等候她的归来。
宋府。
四名轿夫抬着的华美软轿在门前静候多时,等待着首富老爷的现身,却没曾想,当首富老爷踏出宅门,望见软轿竟面带不喜。
只是抱着手中锦盒冷漠一撇,就冷声斥骂出言。
“饭桶!我何时说过要乘这顶轿子?你们这群饭桶,脑子里装得都是大粪不成?”
轿夫们被骂得狗血淋头,根本不敢应声,只得立马将大轿抬进府中,又接连换了几顶轿子,直到满头大汗地抬出最后一顶素轿,宋雨才总算是满意地挤进了轿子,向着城东而去。
一路前行,只有钱大海紧随带路,轿夫自然不敢多问,古怪的出行举动却是引得他们内心猜疑不断。
平日里,老爷走到哪都很是张扬,巴不得全城人都知道首富前来,今天竟然一反常态,低调的有些吓人。
到底,老爷是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