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武道城,在韩承运来了后,经历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流民不再是流民,有了正经工作,可以养活自己。
虽说韩承运是武将,不擅长治理政事。
但毕竟上了年岁,经验丰富,来了一看就知道该做些什么。
所以,到如今三个多月时间,韩承运得到了百姓普遍认可,风评极好。
但这只是武道城,还有偌大的武州等待他去治理。
“帝令,着武州州令韩承运,尽快剿灭反贼,威慑武盟。若武盟反抗,不尊法度,可将其剿灭。”
太监宣读古夜的旨意,韩承运恭恭敬敬接下,满脸笑容。
他的想法,和古夜不谋而合。
“公公,请内府用膳,我先去整顿兵马。”
太监惊问:“侯爷何故如此着急?”
“不是着急,而是刚好准备到这里了。随时等着陛下的命令,军情如火,不敢片刻耽搁。”
“难道是反贼又做了什么恶事?”
“唉,反贼在昨夜占领开文县城,掠夺粮食,威逼百姓,无恶不作。”
“明白了,侯爷请自去,不敢叨扰。”
韩承运告辞离去,在卫戍军的校场点齐兵马,即刻出发。
远在开文县的县城,小孩哭喊声,女人惨叫声,老人怒骂声,传得满城都是。
这群反贼大都是流民组成,没有基本的道德价值观,一入城就疯狂地奸淫掳掠,宛如一群刚刚进入人间的恶魔。
县衙里,县令的脑袋被搁在一旁,反贼统领乔宇坐在上首一脸愁云。
下面坐着一溜的各式将领,有的穿战甲,有的是普通衣服,还有人穿着从县衙官员身上扒下来的官服,一幅很神气的样子。
“大哥,怕什么,我们据城以守,就算韩承运有五万大军,我们也守得住。”
“是啊,他娘的,等老子进入武道城,灭他韩承运全家。把他一家老小的脑袋拿来当夜壶用。”
“哈哈,再把武道城屠城,大吃大喝三天三夜。”
这群人聊嗨了,各种大话层出不穷,完全无视脸色黑成碳的乔宇。
一群废物!
乔宇在心里暗骂。
他可不是流民,他是文化人。
本是官宦子弟,因为官场倾轧,父亲被判重罪,他家破人亡。
在武州流亡了两年后,因为有头脑,他慢慢聚集起一批人。
一开始只是混口饭吃,类似山匪这种,做了些黑暗勾当。
而后,随着武州局势越来越不明朗,胡济越发放纵,给了他们收纳流民的机会。
在今年年初,由于朝廷深陷皇位之争,他得到机会不断壮大,鼎盛时期有五万士兵。
可是与韩承运一番激战,五万人被打到只剩一万。
而这一万,还是因为他逃得及时,才没有折进去。
所以,他并没有其他人那么乐观。
未免打击士气,这些话不能明说,只问:“谁让你们在城内奸淫掳掠的?”
乔宇的话败了气氛,有人当即回:“大哥,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可以前是城池吗,以前我们劫掠的只是大户或者贵族,而现在是城池。唉,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只能这样。”
他原本还想就近吸纳一些士兵,但现在看来,当地人畏惧他们如恶魔,谁敢加入进来。
“韩承运极有可能袭城,你们做好防守准备。”
“明白,大哥放心。”
……
开文城西部,咔擦几刀下去,好几个穿着锦衣的男人被砍了脑袋。
旁边有女子凄声惨嚎:“爹,哥哥!”
女子长得有些姿色,那些杀人后的士兵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