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清清一路沉默。
陈易也没多说,直接将她带回到了云海阁一号别墅。
洗完澡,陈易给白清清包扎了额头后,就给白清清煮了碗面条上来。
“吃了,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白清清几次张嘴,欲言又止。
俏脸上依旧残存着惊魂未定的慌乱,见陈易似乎要走,她下意识就抓住了陈易的手。
“别,别走……”
陈易一笑,坐在床边,柔和道:“怎么啦?”
白清清俏脸一红,眼里尽是慌乱:“我……怕!”
陈易嘴角一阵抽搐:“我就在隔壁呢!”
白清清却摇头,握着陈易的手,又紧了两分。
她此刻心乱如麻!又是惊恐先前发生的!
又是联想到生死之间,脑海里泛起的那些事儿。
她与陈易诸多分歧不假,可今日她突然意识到,不是陈易莽撞暴力,是这世界有她不愿意相信的黑暗面。
她知道,两人依旧不同,可爱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没道理。
生死关头的时候,她无比的确定,自己爱陈易!即便不同,她也想试试。
白清清鼻尖一酸,心里有种说不清的五味纷杂:“陈易,谢谢你,谢谢你每一次豁出性命帮我救我!”
“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承认我对你有成见,我太天真,我……”
陈易叹了口气,白清清今儿突然柔软了起来。
看着那张惨白的俏脸上,带着泪痕,低声软语说着歉意,哪怕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了。
更何况,他与白清清之间,不过是一些误会和赌气。
“吃面吧,放久了面就团了!”陈易揉了揉白清清的头。
白清清道了歉,不敢抬头看陈易,她不知道陈易会不会依旧绝情的说分开吧!
只能动作僵硬的拿着筷子,在碗里挑着面,心不在焉的吃了起来。
毕竟一天经受太多,吃了热面,白清清不由自主就犯困了。
“我睡着了,你会走吗?”白清清可怜巴巴的看着陈易。
陈易摇了摇头,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被褥:“晚上我打地铺,就在这儿,不走!”
白清清羞红脸,有些纠结:“地上……凉么?”
陈易道:“还行!我这身板,这点算不得什么!”
白清清大受打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白眼直翻的心想,笨蛋!
陈易也半天才咀嚼出味道来,问地上凉的意思是,可以睡床上?
我擦!去不去?
不去对不起自己吧?
可去了,万一人家不是这想法呢!
陈易第一次为了个女人纠结半天。
就在这纠结中,他听到耳边,又惊又怕又累的白清清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陈易无奈苦笑,继续双手抱头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起这些日子的各种搏杀!
连续跟半步宗师交手,让他对山术中的武技有了新的认识!
他非常确定,武者的武技,极有可能是脱胎于山术!
唯一不同,山术基于道法和玄力驱动!
武者武技,则是以武者内气做动力!
虽说只是驱动源不同,但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山术就是仙术,是武技的源头,他修山术同级绝对能秒杀武者!
以他现在的感受,宗师之下,他是无敌的。
至于那个雷豹,只要不是大宗师,即便是无限接近,也只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一旦进入通幽之期,山术武技更可能与术法结合,到时他的实力更会突飞猛进。
……
与此同时,云城!
刘家庄园,刘阔正端着杯红酒,眼露寒芒,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金陵盟戚镇南和一脸凌厉的雷豹。
“那白胜宇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据我所知,这白清清还真算得上是他的软肋。
有这诱饵,他必入彀。今日那阵仗,保管他有去无回!”
“如果成了,这次刘家就可兵不血刃进临安城!”
戚镇南想起被陈易虐成狗的遭遇,肝疼,脸色铁青。
“金陵盟也是下了血本了!他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反倒是雷豹,也不喝酒,一脸平静,眯着眼:
“我倒是希望他别真死了,免得我白跑一趟,浪费时间!”
这时,一名手下急匆匆进来禀报:“家主,不好了,去的人……全军覆没!”
“什么?”听到这话,刘阔惊得眼皮一跳,手一抖,红酒洒了出来。
戚镇南也是目瞪口呆惊得站起:“全军覆没?”